“你羡慕我妹妹有父兄疼爱维护?羡慕她能得到一切最好的东西?”
“那你倒是回家问问你爹,问他有没有本事也给你挣个镇国大将军回来当爹?有没有本事让你也像我妹妹一样,在这京城横着走?去啊?!怎么不敢问了?”
谢桑玉嗤笑一声,笑容鄙夷:“你卫妍,除了投了个好胎,顶着个永宁侯府小姐的空架子,你还有什么?论才情?琴棋书画你能拿得出手哪一样?论德行?当众口出恶言,嫉妒成性,刻薄寡恩,这就是你们永宁侯府的教养?”
“论容貌?”谢桑玉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三分姿色,七分打扮,靠着涂脂抹粉也想学人家东施效颦?一股子劣质香粉味,隔着八丈远就能熏死人!就凭你这副尊容和蛇蝎心肠,也配和我妹妹相提并论?”
“你…你…”
卫妍被他骂得头晕目眩,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发黑,所有的骄傲和自尊都被碾得粉碎!
她指着谢桑玉,嘴唇哆嗦着,羞愤、绝望、恐惧交织在一起,终于让她承受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瘫软在地,形象全无。
“够了!”
卫子恺再也无法忍受这羞辱!
他脸色铁青,猛地冲上前,一把将瘫软在地、哭嚎不止的卫妍粗暴地拽了起来,力道之大,几乎要将她的胳膊扯脱臼!卫妍发出一声痛呼。
“闭嘴!还嫌不够丢人吗?!”
卫子恺对着妹妹厉声呵斥,他看也不看谢桑玉,对着主位方向,朝着脸色阴沉如水的谢震霆深深一揖:
“谢将军!今日舍妹失心疯发作,口出狂言,冲撞了贵府千金和大公子,是我永宁侯府管教无方!子恺在此代她向将军、向谢小姐、向谢公子赔罪!改日,家父定当亲自登门道歉!告辞!”
说罢,他像拖着一条死狗般,不顾卫妍的挣扎哭泣,强行将她往外拖去,脚步踉跄而狼狈。
永宁侯夫人早已吓得六神无主,哭哭啼啼地跟在后面,一家子如同丧家之犬,在满堂宾客的注视下,仓皇逃离了将军府。
来时有多风光得意,走时就有多灰溜溜!
谢桑玉看着卫家兄妹消失的方向,脸上的冰冷和戾气缓缓收敛,但眼底深处的寒霜并未散去。
他转过身,看向谢桑宁,刚才那副怼天怼地的嚣张气焰瞬间消失,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和关切,声音也放柔了:“宁宁,没事吧?那种疯婆子的话,别往心里去。”
谢桑宁看着他眼底那份毫不作伪的关切和紧张,心中一暖。
她轻轻摇了摇头,将手中的草药香囊塞进他手里,“我没事。倒是兄长,方才动气,怕又要起疹子了,快多闻闻。”
自家兄长才是最娇气的人。
接着,她转过身,对着众人行礼道:“些许小事,扰了诸位雅兴,是桑宁的不是。今日宴会,本就是为父兄接风洗尘,图个热闹喜庆。些许插曲,不足挂齿。来,请各位继续,酒菜凉了,岂不可惜?”
她的声音清越柔和,宾客们如梦初醒,连忙端起酒杯,挤出笑容,纷纷应和:
“对对对!谢小姐说的是!继续继续!”
“一点小误会,无妨无妨!”
“谢公子兄妹情深,令人感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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