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好闻的味儿浓了许多。
不是沐浴露的味道。
秦姝直愣愣坐着,往嘴里塞饭的动作机械又僵硬。
她的后背紧紧贴着他的胸膛。
周庭晟带给人的压迫感实在太强。
“青菜好吃吗?”
“......”秦姝已经接受他跳脱的脑回路。
她换了根干净的筷子,夹起青菜递到他唇边:“你要吃吗?”
“不吃。”
那我吃,秦姝把菜塞进自己嘴里。
吃的很认真。
“刺啦——”
周庭晟拉开椅子去了书房,左佑默声跟着他。
秦姝看着他的背影,筷子没停,继续往嘴里送饭。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祝福他工作到凌晨。
——
左佑汇报完工作已经是十点,他走后,管家拿着一盘切好的水果敲开周庭晟的书房。
男人戴着金框眼镜,掀眸看了眼,没理他。
管家杵在他身前,轻咳几声:“少爷。”
“......”
沉默。
他继续:“少爷,你和少夫人领证也有半月了,按照习俗,这几日该考虑回门的事了。”
周庭晟抬眸睨他:“你管我?”
“少爷,这些事情本就应该我提醒。”
“出去。”
他的语气平静,没有什么波澜。
让人分不清到底是听进去了还是没听进去。
管家只得先出去,想着日后再找机会暗示暗示。
半小时后,周庭晟处理完工作,刚打开主卧的门,里面黑漆漆一片,他顿了几秒,调转步子,去了侧卧。
门缝虚掩着。
进门就是一股扑鼻的清香。
周庭晟看了一圈,没找到人。
这时,阳台边传来声音。
他走近。
听到女孩绵软的嗓音:
“Iknowawherethereisacertared-facedgentlean.Hehasneverslledaflower.Hehasneverlookedatastar.Hehasneverlovedanyone.Hehasneverdohghislifebutaddufigures.Andalldayhesaysoveralikeyou:'Iabywithattersofnsequence!'Andthatakeshiswelwithride.Butheisnotaan--heisahroo!
(我到过一个星球,上面住着一个红脸先生。他从没闻过花香。他从没望过星星。他从没爱过一个人。除了算账,他什么事也没做过。他成天像你一样说个没完:‘我有正事要干!我有正事要干!’变得骄气十足。可是这算不得一个人,他是个蘑菇)”
“Awhat?(是个什么?)”
“Ahroo!(是个蘑菇!)”
“......”
“在跟谁打电话?”身后响起男人磁沉的声音。
蓦然被打断,秦姝也没有丝毫生气,扭头看到他,轻声跟那边说了几句便挂掉电话。
“是我带家教的一个小孩,我在给他讲课。”
“怎么,又开始执着赚钱给秦家填窟窿了?”
“没有。”秦姝委屈,“家教的活我之前就在干。”
她上大学的生活费和学费都是自己赚的,秦叔叔给的钱也都攒着,秦家一出事,她就把那张卡塞给了秦玥。
现在口袋里干干净净,但还有一段时间就开学了,她不能连上学的钱也花周庭晟的。
“随便你。”
周庭晟敷衍应着,看她的眼神像看一头傻子。
明显不信。
秦姝也没多解释。
没必要。
周庭晟去了浴室,水流哗哗响起。
秦姝拿着手机偷偷去了门外,把今天剩下的课讲完才偷摸回去。
一开门就看见围着浴巾坐在床边的男人。
湿漉漉的碎发乱七八糟,散着水汽,浴巾只围了下身,露出肌肉紧实的胸膛。
往下,更惹眼。
这男人的皮囊确实顶级。
她咽了咽口水怔在原地,愣了几秒才重新迈步进去。
果然,色字头上一把刀......
周庭晟从手机上抬起视线,目光跟着她一路进来。
走近床边,他冷冰冰的眼神看着她。
又生气了?
秦姝猜测,但又觉得不像。
他的手机适时传来声音:
“谁啊,你那新婚的美娇娘?”
“不是。”他懒洋洋的应,“一个吃里扒外的小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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