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刚透过云层，在老城区的胡同里洒下斑驳的光影，青砖灰瓦上还沾着昨夜的露水，空气里弥漫着早点铺飘来的油条香气，可这寻常的清晨，却因为高考的到来，多了几分不同寻常的紧张。
沈砚宁站在沈砚澜家楼下，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边缘，目光紧紧盯着那扇紧闭的防盗门。
她一大早推掉了所有工作，连沈氏集团紧急召开的项目会议都让副手代劳，只一门心思要送沈砚澜去高考。
昨晚她特意核对了准考证、2B铅笔和橡皮，整齐地放进透明文件袋里，又在袋角贴了张便签，写着“砚澜，放松心态，你最棒”。
此刻听到楼道里传来脚步声，她立刻挺直身子，脸上扬起温和的笑容。
沈砚澜穿着简单的白T恤和牛仔裤，背着双肩包，眼底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养母岳梅这段时间因为过度紧张，重感冒来势汹汹，昨夜咳嗽了大半宿，他没睡安稳。
“姐，真不用你送，我自己能去。”
沈砚澜走到楼下，看着沈砚宁，语气里带着几分不好意思。
他知道沈砚宁身为沈氏总裁，日常工作繁忙，不想因为自己耽误她的事。
可沈砚宁却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指尖触到他紧绷的肩线，心里不由得一软。
眼前的少年眉眼间总让她想起夭折的亲弟弟小乐，一样的青涩，一样的懂事，她怎么放心让他独自去面对人生中这么重要的考试？
“说什么傻话，万一路上出点意外，你身边没人怎么行？”
沈砚宁把装有考试用品的文件袋递给他，“快拿着，我已经跟你妈说好了，让她在家好好休息，等咱们考完试回去给她带她爱吃的南瓜粥。”
正说着，楼道里又传来岳梅虚弱的声音，沈砚宁赶紧回头，对着楼上摆手：“妈，您别下来了，砚澜有我呢，保证安全送到考场！”
直到听见关门声，她才拉着沈砚澜往胡同口走。沈砚澜住的地方离考场不远，步行也就二十分钟的路程。
沈砚宁没让冷刚开车送，一来是怕早高峰堵车耽误时间，二来她想趁着这段路，和沈砚澜多说说话，帮他放松心情。
两人并肩走在窄窄的胡同里，脚下的青石板路被岁月磨得光滑，偶尔有骑着自行车的居民经过，叮铃铃的车铃声打破了宁静。
“现在这高考，倒真是公平。”沈砚宁看着墙上贴着的高考温馨提示，不由得感叹。
她想起自己当年穷人是没有什么晋升途径的，相比较来看现在的高考就像一座公平的桥梁，无论出身如何，都能凭实力走向不同的未来。
她侧头看向沈砚澜，好奇地问：“砚澜，想过以后报什么专业吗？以后想做什么？”
沈砚澜的脚步顿了顿，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落在他脸上，他看着沈砚宁眼中满是关切的神情，心里泛起一阵暖意，可眼神里却闪过一丝异样的情绪，像是藏着什么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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