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药会不会有伤龙体?”
毕竟是萧衍的父亲,她还是忍不住提了一句。
萧衍眸色淡淡,语气有些怅然:“父皇笃信玄玉之药,如今更是在兴头上,只怕谁的话都不会听。”
上官瑜忍不住抬眸看了他一眼,他的神色未变,只是整个人气场有些凝滞。
有些话点到为止便罢了。
她不喜眼下沉闷的气氛萦绕,故意逗他:“二皇子太子之位还未坐热乎,就有六皇子在旁努力挖墙角,两人鹬蚌相争,届时鹿死谁手皆可,为何父皇还要拖你下水?”
萧衍听着她打趣的话,黑眸凝了凝,低头看她时,整个人已放松了下来,凑趣的应和道:“此话怎讲?”
上官瑜闻言,笑着轻拍了下他手:“明知故问。”
萧衍故作一脸诚恳:“非也非也,所谓旁观者清当局者迷,为夫想听瑜儿分析分析。”
上官瑜笑着斜了他一眼,不过还是说起来自己的猜测:“父皇此前一直不太乐见你与严家走得太近,自然更不想你娶严家女来个亲上加亲。所以母妃之前再怎么使劲,始终都落了空。但今日他竟然主动开口让严鞠薇入府,明显是转了态度,说是为了哄母妃开心,瑜儿是不信的。”
萧衍挑眉:“哦?在瑜儿看来,母妃在父皇心里没那般地位?”
上官瑜学他挑眉:“母妃位列四妃,足以见父皇对母妃的喜爱,瑜儿可没质疑他们感情。”心里却忍不住腹语,只不过前头还有一后三妃分去他的喜爱,剩下还有多少,只怕只有他自己清楚。
她继续道:“但在父皇心里,再重视、再喜爱,那也比不上江山社稷。殿下,你说对不对?”
萧衍看她说话的时候,眸光流转,像只慧黠的小狐狸,抿了抿唇角,顺着点头:“瑜儿说得对。”
上官瑜瞧他那不甚真心的模样,皱了皱鼻子:“前太子在位时,父皇可从未改变心意,如今二皇子立储在即,却是突然松了口......”她微微直了身子,揶揄的看着他,“瑜儿以为,父皇定是看不惯你散漫的德行,干脆拉你一道去趟储君的浑水。一旦你纳了严鞠薇,以严家野心勃勃的架势,即便你再想隔岸观火,二皇子和六皇子可不会再如从前那般轻视你,如你所愿了。”
萧衍看着她说得头头是道,连纳妾之事都说的毫无芥蒂,心里不由一哽,本是存着玩闹的心思瞬间消散得干干净净,他抬手捏了捏她脸袋:“既然你早看出了父皇的心思,为何应得如此爽快?如今是打算坦然接受?”
上官瑜赶忙抬手抓下他作恶的手:“我都没生气,殿下生什么气,坐收渔翁之利的可是你。”
萧衍:“......你说我气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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