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灵闻言乖巧道:“是,那奴家这就回去,等您忙完再来看奴家。”
萧纪:“嗯。”
“慢着!”
花灵刚福身准备告退,萧纲不知何时走到了萧纪身后,神色不善。
花灵心口一紧,面上却依旧强装镇定,微微转了方向,笑着福身:“四殿下。”
萧纪看向萧纲:“四哥?”
萧纲并未理萧纪,视线盯着花灵:“花灵姑娘,你刚刚听到了什么?听到了多少?”他的语气淡漠中透着肃杀的冷意。
花灵不自觉打了个寒颤,笑容微微有些僵:“奴家什么都没听见,奴家刚刚到,这不殿下就开门出来了。”
萧纲冷笑了一声:“那倒是巧。”
萧纪神色沉了些:“四哥,花灵不懂事,回头我一定好好教育。眼下正事要紧,别让她杵这影响我们。”
他朝花灵使了个眼色,示意她离开。
萧纲却并未打算息事宁人:“站住。”
花灵抬起的步子又定在了那。
萧纲侧头看向萧纪:“六弟,有些话我本不想多说,你既然知晓妇人之仁容易坏事,缘何还一次次纵容?若不是她献什么黄河流域图,言辞凿凿说知晓治水之法,钱尚书怎会造此横祸!”
花灵泫然欲泣,低声委屈辩道:“奴家也是受了花雪的蒙骗,哪知她会联手廖曾设计奴家......”她眼眶红润望向萧纪,“殿下,请您相信奴家,奴家若是知晓,打死奴家也不会将那张黄河流域图偷偷取来给您。”
萧纪觉得此事也不能全数怪罪花灵,她也是好心,若非自己和外祖父立功心切,得到图后没再派人仔细核查真伪,急急呈于了父皇,算起来也有责任。
“四哥,花灵之前并不知情,只是好心办了坏事......”
萧纲直接打断:“不管有意还是无意,眼下正是关键时刻,小心驶得万年船。”
萧纪顿了下:“那四哥的意思?”
萧纲道:“事情未成定局前,花灵姑娘还是留在屋里,不要出来转悠了。”
萧纪闻言松了口气,只要不是伤害她,区区禁足,只是小事,于她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治水之事,眼下外祖父被软禁府上,还未来得及兴师问罪,届时,若没有证据证明花灵的清白,他怕自己也护不住花灵。
“好,那就听四哥的。”萧纪道。
他转头看向花灵:“四哥的话听到了?还不快回屋去,没有本王的命令今后不准出房门半步。”
花灵眼泪恰到好处的在眼眶里打转,福身行礼,懦懦道:“是。”
她转身,缓步离开。
萧纪看向萧纲:“四哥,进去吧。”
萧纲“嗯”了一声,进门前,眼角余光瞥见刚好走至拱门的倩影,眸底闪过一抹暗沉,又快速隐至深处。
......
花灵走出拱门后,脚步越走越快,脸上那抹委屈怯懦之色早已消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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