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那一刻她心里就有点察觉了，所以这几日一直避开着这个问题。
但现在，她不能避也不想避了。
所以，她走到白亦枫面前，问他，“我想听实话。”
尽管她只是说，而不是问，但白亦枫却知道她想听的‘实话’是什么。
“长则十日，短则七日。”他说。
这次，他是看着她的。声音低和，却平淡。
顾离离似乎听懂了，却又好像没听懂。
她定定的看着他。
他继续说，“你的身子已经到了极限，针灸已无法再维持你常人的体魄，我为研制的药也起不了作用。”
他说：长则十日，短则七日……
所以……
也就是说……
她最多只能活十天？
她顾离离如今仅仅只剩下十天的命了？
她想笑，笑不出，想哭，亦哭不出。
“如果我不问，你是不是就不说？”然后，等到她哪天睡着了，然后永远不再睡来？只以为自己睡着了，却永远不知道自己死了？
“这样不好吗？”白亦枫很平静的问。
知道自己的死期，即使再看得开，也会受到影响，无知无觉的‘离去’不好吗？
顾离离定定的看着他，张了张口，最后也没再说什么，她转身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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