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穿着白色宫装,美到无法用任何言语去形容的女人。
她静静地躺在那里,双目紧闭,肌肤胜雪,仿佛沉睡了亿万年。
她的存在,让天地万物都失去了颜色。
就在众人为这绝世的容颜而失神的刹那。
夜无忧开口了。
他吟诵出一段古老、晦涩,不属于这个时代的音节。
“以身为鞘,以魂为刃,葬天为名,斩尽尘寰。”
随着他的吟诵。
那名躺在棺中的绝世仙女,身体竟开始变得透明,化作点点流光。
最终,在所有人骇然的注视下,她化作了一柄三尺长的古朴长剑,静静悬浮在半空。
而那口葬天棺,也随之解体,化作一道最本源的混沌之气,瞬间没入了夜无忧的眉心。
轰!!!
夜无忧的气息,再度暴涨!
蛊王巅峰!
半步蛊仙!
只差一步,便可成就蛊仙之境。
他伸手,握住了那柄由仙女化作的长剑。
一股血脉相连的感觉,涌上心头。
“噗通!”
“噗通!”
山下,赛场中,悬崖边。
所有序列者,无论阶位高低,无论来自何方,在这一刻,全都身不由己地跪了下去。
他们的身体在颤抖,他们的灵魂在战栗。
那是一种源于生命层次的绝对压制。
凡人,叩见真仙!
夜无忧手持长剑,缓缓转身,抬头望向天空。
那轮高悬天际,散发着不详气息的血色红月,似乎感受到了威胁,光芒变得愈发妖异。
夜无忧举起了剑。
一个淡漠的宣告,响彻整个星球。
“我有一剑。”
“可斩,红月。”
剑光亮起。
那道剑光,成为了天地间的唯一。
那一剑,斩开了天地。
没有惊天动地的巨响,没有毁天灭地的冲击波。
那道剑光升起时,整个世界陷入了绝对的寂静。
所有正在哀嚎的诡异,所有正在蠕动的血肉,所有正在散播不详的黑雾,都在这一瞬间,凝固了。
剑光所过之处,时空仿佛被抹去。
高悬于天际,如同巨大血色眼球的红月,无声无息地,从中间裂开了一道笔直的黑线。
下一秒,整颗红月,连同它所代表的一切诡异与不详,化作了宇宙中最纯粹的尘埃,被永恒的虚空所吞噬。
红月,灭。
阳光,第一次毫无阻碍地洒遍了这颗星球的每一个角落。
那些盘踞在城市废墟中的诡异存在,在阳光下发出无声的尖啸,身体如同被点燃的旧纸,迅速化为飞灰。
持续了不知多少年的绝望与黑暗,在这一剑之下,烟消云散。
龙虎山上,跪伏于地的所有人,都痴痴地望着那轮久违的,温暖的太阳。
有人哭了。
有人笑了。
更多的人,是将自己的额头,更深地埋入了泥土里,对着那个手持长剑,悬浮于世间的身影,进行着最虔诚的叩拜。
夜无忧收剑。
那柄由仙女所化的长剑,化作一道流光,没入他的体内。
他缓缓降落地面,走到了那口已经解体,只剩一缕混沌之气的葬天棺前。
他伸出手,将那缕混沌之气握在掌心。
“此界事了。”
他转身,看了一眼山下那些劫后余生,神情复杂的序列者。
“仙路已开,尔等好自为之。”
一枚玉简,自他袖中飞出,悬浮在半空,散发出温润的光芒。
那里面,记载着最基础的修仙法门。
做完这一切,他一步踏出。
没有撕裂空间,没有惊世骇俗的异象。
他就这样,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一步步走入了虚空,身影逐渐淡去,直至彻底消失不见。
仿佛他从未出现过。
只留下一个被拯救的世界,和一段注定被载入史册,却无人能完全理解的传说。
……
三十年后。
银河系,猎户座悬臂,一颗不知名的资源星上。
一座新生的仙门,拔地而起,其名为,银河仙宗。
仙宗外门,巨大的演武场上,数千名身穿统一制式道袍的外门弟子正在盘膝吐纳,吞吐着稀薄的灵气。
“听说了吗?今天又是三年一度的外门弟子选拔日。”
“这次好像来了不少新人,据说还有从偏远星域来的土著。”
几个弟子一边修炼,一边偷偷用神念交流着。
“偏远星域?能有什么天才。咱们银河仙宗崛起太快,根基还是太浅了,什么人都收。”
“话不能这么说。宗主他老人家,不也是突然出现在这片星域,然后以一人之力,开创了这偌大的仙宗吗?
听说宗主的崛起速度,比那洪荒北域的真武仙宗还要快!”
“嘘!小声点!宗主的名讳也是你能随便议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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