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书瑜浅浅一笑。
其实这么多时间,她其实已经学会释怀,学会向前看,虽然这七年青春回忆起来还是疼得厉害,但还好没结婚,没有塞不回去的孩子。
她抬眸看着喻雪。
年近四十,黑色西装外套衬托的气质非常好,看着事业有成还有孩子,是不是算作幸福呀?可是谁能知道喻雪的丈夫出轨了不止一次,这在公司不算秘密,因为她丈夫的小三来公司闹过几次。
沈书瑜听部门同事说的,喻雪结婚初期因为自己能干,也能挣钱,心疼丈夫上夜班辛苦,教师工资也不高,就让丈夫全职在家带孩子。
第一年还好,第二年开始,丈夫就觉得不公平,没有面子,出去喝酒都被人称呼为全职主夫,婆婆也心疼儿子,自己一手培养的儿子怎么不做正事,就只会在家带孩子。
还不断和喻雪吵架,说是喻雪故意的,糟蹋她儿子。
喻雪否定们绝对没有,她尊重和爱护自己丈夫,但是喻雪婆婆不依不饶,“你说爱,就嘴上爱?你知不知道请保姆都要好几万一个月,我儿子班都没上,给你带孩子,你都不舍得花点钱。”
喻雪看着不说话的丈夫,咄咄逼人的婆婆,还有嗷嗷哭的孩子,以及工作群不断地弹出艾特全体成员。
只觉得心力交瘁,这就是一地鸡毛吗?
为了摆脱婆婆的质问会追讨,喻雪妥协了,一个月给丈夫和婆婆一人一万作为工资,除此之外,晚上下班后,答应会帮忙一起收拾家里,也会抽空做饭。
刚开始喻雪还能接受,可逐渐的她发现,家里的活都等着她回去才做,上了一天班累得半死不活,她抱怨,可没人理会。
再问就是忙着照顾孩子,没长眼睛?
孩子稍微大了,到了三岁时,喻雪以为熬到头了,可她发现丈夫开始变得早出晚归,她询问就只会得到一个回答,“我正在找工作,你这样我连男人最后的尊严都没有了,喻雪,我发现你现在当上领导之后变得越发可怕,你还是我几年前爱的那个人吗?”
这一句句质问,逼得喻雪说不出话。
丈夫已经快一年没碰她了。
她也看见了丈夫眼中的嫌弃,她发胖的身材,还有日益露出头皮的头顶,还有衣服穿搭越来越朴素。
与大学时意气风发的校学生会主席大相径庭。
她逼自己,除了照顾孩子,还有工作以外,逼自己减肥,少吃,每天饿得嗷嗷叫,然后照顾孩子哄睡,再等找工作的丈夫回家。
她以为日子就会这么一天天过下去,丈夫也会发现她的变化,从新爱上她。
可她在家里发现了不属于她的黑色丝袜,还有家里的避孕套少了几个。
她不敢出声询问,就连丈夫的手机她都不敢看,她害怕查了,这个家庭就散了,孩子就没爸爸了,她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当作一切都没发生,孩子她变得不再管,反正有婆婆。
她一心扎进了工作,全靠工作填满时间,填满她的一切。
喻雪看向沈书瑜,意味深长地说道,“其实不结婚,真的没有问题,如果想男人了,谈恋爱,或者聊聊天就够了,实在没必要走进婚姻,那是坟墓,埋葬了女人的青春。”
沈亦书瑜看着窗外的阳光洒下,落在喻雪有白头发的发鬓上,她有些难过。
喻雪算是A市大学的知名校友。
算是她的学姐。
她入学那年,也听过喻雪金融实践课上的优秀发挥,可让人唏嘘,走到这一步。
她没结过婚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只能一起回忆,
“王教授毕业那年还常常说我,说我多好多好,如今也是落到这一步。”
“王教授?”身旁的喻雪陷入回忆,似乎想到了什么,语气有些痛苦,“当年她也和我说过,可能是她看到的多,经历的多,想要跟我们警告,可是恨海情天,人世间的缘分造化要自己去渡,谁也帮不了谁。”
“书瑜,你幸好一切都来得及。”喻雪回头盯着沈书瑜还很年轻的脸庞,真心地喊了声,“学妹。”
沈书瑜笑了笑,“学姐,可能要让你失望了,我过几天就嫁人了。”
“清醒一点,女人离开了男人也能活!”喻雪连忙出声。
沈书瑜回忆道,“还行,他不是传说中那种不靠谱的男人,人品好,家里也有钱,加州的贺氏,学姐知道吗?”
喻雪听见傅氏两个字时,眼眸里划过惊讶。
傅家在加州金融行业算是翘楚,换句话说,吃饭都是排第一位的。
没想到沈书瑜是嫁给傅行渊,可她听行业里的人说过,傅行渊娘胎带病。
恐怕活不久,这不行。
女人不像男人,感情是走下坡。
女人是从一点点爱到很爱,通过日常细节积累的。
到时候一方走了,虽然有钱,可是女人就是感情动物,她会很痛苦。
她以过来人的身份劝阻,“书瑜,傅行渊我听人说过有病,虽然有钱可是你也不是贪钱的性格,听姐一句劝,别出火坑,又进火坑,太难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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