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输了。"镜中人的声音开始扭曲，他的身体像被揉皱的纸，"等我吞噬你，命运之种就会...啊！"
他的话戛然而止。
我望着自己胸口——不知何时，命火结晶从怀中滑落，正烫得我皮肤发红。
青色的火焰从结晶里窜出来，顺着我的血管往上烧，烧得我眼尾都泛起红血丝。
"原来如此。"我突然笑了。
三天前在虚空中凝练命火时，我以为那是对抗命运的武器，却忘了命火最本质的特性——它是"我"的本源，是连命运都无法完全复制的、独一无二的存在。
镜中人的表情终于出现裂痕："你要干什么？那会要了你的命——"
"总比被你取代好。"我攥紧命火结晶，灵力不要命地往里面灌。
结晶发出刺目的光，我听见自己经脉断裂的声音，看见盛若琳喊我名字的嘴型却听不清声音。
世界在我眼前模糊成一片，唯有镜中人的身影还清晰——他的动作变慢了，慢得像被按了暂停键。
就是现在！
我凝聚所有剩下的灵力，对着他的胸口全力轰出一拳。
这一拳没有任何技巧，纯粹是最原始的、带着怒火与不甘的力量。
他的身体像被戳破的纸人，瞬间碎成无数光点。
消散前，他的嘴角竟又扬起那个冰冷的笑："你赢了...但代价会来的。"
"杜尘！"盛若琳接住我下坠的身体。
我这才发现自己浑身是血，命火结晶的光芒弱得像将熄的烛火。
密室开始剧烈震动，命运残碑发出清脆的碎裂声，那些刻在上面的符文纷纷飞散，融入虚空。
"镜子..."盛若琳突然抬头。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那面青铜镜不知何时布满蛛网般的裂纹，随着最后一声脆响，镜面轰然破碎。
裂缝中涌出幽蓝的光，照亮了裂缝后的景象。
那是一座悬浮在虚空中的巨大宫殿，汉白玉的殿柱上缠绕着金色纹路，殿门正中央刻着一行我从未见过的古字，却莫名能读懂意思："欢迎回来，命运之子。"
"这是..."我撑着盛若琳的肩膀站起来，喉咙里涌出腥甜。
她的手指轻轻抚过我眼角的血："不管前面是什么，我都陪着你。"
裂缝还在扩大，有细碎的光片从里面飘出来，落在我手背。
那温度...像极了虚空中命火最初凝结时的温暖。
我望着那座宫殿，突然想起镜中人最后那句话。
代价会来的——但至少这一次，做选择的人是我自己。
"走。"我拉住她的手，"去看看命运给我准备了什么新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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