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也不能怪侯文丽,妇联创办的时候想的倒是简单,但是真正实施起来才叫一个困难,毕竟人家两口子有的床头打架床尾又和了,第一天批评教育处分了,第二天人家老婆就哭着喊着说要撤销处分,说妇女组织多管闲事。
这让她们这些办了事还要被投诉的人上哪儿说理去?
周雅哼哼两声:“我实话和你说了吧,我这离婚是真离婚,我对魏恒这人是一点留恋都没有,要是你这回把我离婚和被婆婆偷钱这回事儿给解决了,我保准给你做一面响当当的旗帜。到时候你们妇女协会还能拿着我的事情做典型案例,让那些真的和我一样需要你们履行权利帮助的妇女们得到帮助,让那些只是想找你们吓吓家里那个的好好思量思量。”
“你侯主任要用实际行动告诉他们,你不是拉偏架的,你就是一个干实事的好领导!要找你必须得是真的遇到事真的想要寻求组织的帮忙处理,处理了就决不会撤销!”
侯文丽听了之后说不心动是假的,但是她没有马上给出回答。
而周雅也没有非要侯文丽现在就回答,她转身哼哧哼哧就在那收拾。
“你这人真是,这破抹布你也要啊?”
侯文丽看着周雅收来收去的,又笑起了周雅抠门。
周雅把抹布仔仔细细收好,回头看了侯文丽一眼:
“这是我的东西,我凭什么不拿走?只要是我买的我做的,哪怕是一根针我都不会留下!”
侯文丽本来就只是打趣,可周雅这明显是话里有话,她听了之后又咂咂嘴,不说话了。
周雅也不管侯文丽说来帮忙的却只是在那里看着,她就只顾着在里面收拾东西,收完自已大大小小的东西,所有的箱子和袋子居然都已经装满了,而屋里的东西也不剩什么了。
“你连魏恒的衣服都要拿走啊?”侯文丽看着周雅收完了自已的又开始伸手开始拿魏恒的衣服,又忍不住了。
周雅看着那一衣柜板板正正舒舒服服的纯棉衬衫,有些自嘲的说:“这些都是我买的布,我亲手做的,不该是我拿走?”
二十年里,魏恒没给过周雅任何一点东西,但是周雅没少给魏恒添置过东西,魏恒的工资一直被魏母拿一半魏媛花一半,以前没想过离婚的周雅恨也恨,但是日子还得过不是?魏恒是大学教授,每天都要面对学生和校领导的,所以周雅没少给魏恒添置东西。
想来自已也傻不拉几的,以为没钱至少还有感情在,好歹魏恒也是萱萱的爸爸。
但是钱都没有怎么可能会有感情?周雅现在算是想明白了,钱在哪里感情就在哪里。
她的钱都给了女儿和丈夫花,她的心也系在这两个人的身上,还好女儿是她的贴心小棉袄,虽然什么都不懂但是也是向着她的。
“你裤衩子都要啊?”侯文丽又震惊了。
周雅只是回头瞪了她一眼,以表明自已的态度。
裤衩子她能送给收废品的老头,魏恒这人讲究,裤衩子都洗的干干净净的,这年头有就不错了,男人之间会互相嫌弃的还是少数。
“你不会真的要离婚吧?”
侯文丽又问了一次。
周雅回头骂她了:“离婚离婚离婚!我周雅不离婚我就是畜生,我这辈子不得好死!”
听了男公安的话刚要进来好好“哄哄”周雅的魏恒刚好就听见了这句话,
“你滚,你给我滚!”
他几乎是吼着才说出来了这这句话,魏恒实在是太生气了,还很丢人!周雅算是个什么东西竟然能在这里这样说他,魏恒本来也没想着离婚,可这婚要是不离他以后的面子往哪里搁?
而且他到现在也依旧是觉得哪怕是离婚了后悔的也一定会是周雅。
周雅在城里没有房子,没有去处,最重要的是魏恒觉得自已有一点做的非常有先见之明。
那就是周雅到现在还没有这边的户口,魏恒不是不能给周雅办户口,他是一直嫌麻烦就没有弄过。
其实工作也是可以留户口的,只是周雅的是临时工,临时工厂里是不给办理浦西的户口的,几年前周雅有一次转正的机会,魏恒一听说还要花钱才能转正,立马就拒绝了。
后来交了钱的员工转正了,周雅却一直卡在这里上不去下不来,机会也再也没有过。
魏恒当时没少因为这件破事被周雅念叨,在手头紧张的时候魏恒也曾经后悔过,转正之后一个月能多十五块钱,五十块钱的费用几个月就下来了。
当然费用是其次,重要的依旧是户口问题。
但是现在的魏恒只觉得自已很有先见之明,如果他那个时候帮了周雅一把周雅现在就能申请员工宿舍了,那无异于是给了她退路。
周雅斜着眼睛盯着魏恒:“你放心,我会走。”
魏恒看着变得一塌糊涂的屋子,又气不打一处处来,可一想到接下来就要到家的老母亲,魏恒还是忍了忍:“你确定要闹成这样了?”
周雅不理魏恒,回头继续收拾东西,魏恒看不下去了,用力的哼了一声,转身就走。
周雅要闹,他就随便她闹!他倒要看看这疯女人的翅膀到底有多硬,有本事就去飞去边疆拖累她的宝贝女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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