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霭消散了,银色的月光好象一身自得耀眼的寡妇的丧服,覆盖着奢华的深宫,明月像一个巨大的盘子挂在那高高的、深蓝色的天空上,柔和的月光犹如一块透明的白纱笼罩着大地,这宁静犹如死亡带给受尽苦难的人们的一种无休止的安宁。
从钟粹宫出来,夏侯祈墨并没有回宫,而是沿途走到了御花园。
假山旁的夏侯祈墨,英眉紧蹙,似乎陷入了一些回忆,修长的手掌紧紧握住假山的一角,手背上青筋暴起。看样子定是沉浸在一些痛苦地过往之中。
那一年他们都还小,父皇经常会在闲暇之余来母妃的寝宫听母妃亲手弹奏的琵琶曲,有时父皇也会亲自考自己的功课。那时,母妃的脸上经常洋溢着幸福甜蜜的笑容,自己同样也非常满意现状。
直到那一天,他的三皇弟夏侯祈昊鬼鬼祟祟的向牡丹阁走去。
咦?牡丹阁?那里不是父皇新选的邵贵人的住处吗?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夏侯祈墨也紧跟而上。
天!三皇弟在干嘛?
偷窥么?
夏侯祈墨看着不远处的夏侯祈昊瞧瞧的用手指在窗纸上捅了一个小眼儿,向室内望去。
屋内传来,邵贵人痛苦的呻吟:“嗯嗯啊啊……”
夹杂着父皇粗犷而满足的低吼声。
他们在干什么?
是在吵架吗?
只是,他们吵架,三皇弟为什么会来这里偷看呢?
满肚子的疑问,夏侯祈墨终于疑惑的轻问出声:“祈昊…你…”
“嘭!”只见夏侯祈昊一个不小心,将窗台上的一个盆栽碰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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