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了她的那个男人是上万名女子的丈夫,是这宫里的唯一,那上万名女人的背后都藏着一个卡莉,都具备让那个男人拿起屠刀的能力。
若执着的善良坚决不允许你拿起屠刀,或许也该去寻求让他放下武器的能力,而想要操纵“湿婆”的意志还要依靠卡莉。
花儿已经落在了这片水塘里,逃不去,不能选择的才是命运。
起初,她一直纠结于那缕月光——帝王稀有而空虚的爱情。而那片过于耀眼的光芒却遮蔽了杀戮背后最实质的东西。主宰命运的不是光与暗,恰恰是沉静得让人忽略掉的“池水”——**,具象为安乐殿里的那张御榻。
女人妒忌的本质不是情,是欲!对爱情的失落感,不过是**得不到满足的附带效应。如果你是一朵樱,即使落进了黑暗,只要沾上这池塘里的水,一样会被重重危机包围,那只会使你更快得枯萎。
感谢老天,她侥幸躲过了一场又一场杀戮,这深宫里的争斗已经到了不择手段,丧心病狂的地步。骨子里的清高依旧不允许她刻意讨他的欢心,他们之间没有爱情,她不屑取悦她不爱的人;不同的是,她终究对现实做出了妥协,不会再抗拒,为了安稳地活下去,她愿意躲进那只禁笼里。
拓跋焘回宫之后,听宗爱一五一十地讲述了一路上发生的事情。想起来不禁有些后怕,实在没料到居然有人提前设下埋伏,妄图拦截圣旨。
扫视四下,始终未见那让他牵肠挂肚的人儿,一把扣住宗爱的手腕,“人呢?可曾救下?”
“万岁放心,雁姑娘吉人天相,有惊无险,小奴擅作主张将人安置在了惊鸿轩。”
“怎么,担心朕这张脸会吓到她?”脸色骤变,神经十二分**。
对方砰的一声跪在地上,“万岁息怒,万岁误会了小奴。雁姑娘是在绞缢时被小奴救下的,颈上受了伤,奴才怕陛下看了心疼才。。。。。。”稍与事实不符,他总不能告诉主子,自己去晚了。
“行了行了,起来吧。今日算你大功一件,月钱加倍。朕从皇后那儿出来时,碰到专程候驾的高妃,答应了晚上去看她。”下意识地瞄了眼高悬在院墙上的圆月,“时候不早了,就劳你再跑一趟,只说朕累了,此时已就寝,改日有空再去看她。”
“诺。”应了一声,躬身退出殿门。此时就寝?恐怕要辗转反侧,夜不能寐了。小佳人不过一墙之隔,万岁这心里怕是如同装进了蚂蚁,爬来爬去,又疼又痒,怎么睡得着啊?
不出所料,拓跋焘老早倒在了御榻上,辗转反侧,时不时唉声叹气。躁动的心已经跳过了宫墙,嘴里却在不停地抱怨自己没骨气。她若得知他的脸变成了这幅见鬼的样子,会有什么反应?是嘲笑他自食其果,还是忙着退避三舍?
往日的骄傲因为灼烧的伤疤而消失殆尽,越是在乎,就越是没有面对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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