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岁怕找不到比她更漂亮的女人了?”仅凭猜测,以为对方一定是稀有罕见的人间绝色。
“比她俊秀的女子多得是,朕那万寿宫里也不乏一二。不全因美色,朕说的是心,是感觉,抱着舒服,看着顺眼。”
“想不到万岁还是颗多情种子!”
“好了,不说这些儿女情长的话了。如今朕只想知道她究竟是死是活?”
“依臣看,死了比活着干净。”碰上那“摧花圣手”结果可想而知了。
“最让朕头疼的正是这个。舍不得她死,也不希望她活着。明知道这是混帐的想法,还是忍不住要冒出来。“人活一世,最难的就是在人与神,私与无私,舍与得之前做出抉择。她为他付出了那么多,他还是不愿看到她的身上染着瑕疵。
俗人!自私!完全没有神性的影子。
天子,究竟是人。天生一颗贪妄之心,总幻想着自己拥有的一切都是完美无缺的。或许正因为不能尽善尽美,人才之所以称之为人,若一切如意,也就成了神。他临别前曾嘱咐:要她无论如何都要等他回来;她若为了一句约定忍辱偷生,他能尽释前嫌吗?
爱是神的感情,暗合着无私与包容;而占有是什么?是求生**,掠夺的兽性。
他是神,这一点毫无疑问。
枕着手臂,静静等待着前方传来的消息。不久,高挑稳重的“天璇星”自中军大帐飞奔而来,“启禀万岁,前方来报:那山边的篝火正是乐平王的人马。奇怪的是,营地内外均竖立着乞伏大旗,未见一面旗帜上有我拓拔龙姓。”
“乐平王营中定出了大事。。。。。。”八成是——兵变!“朕曾闻前秦皇族乞伏氏英勇善战,在我大魏周旋多年图谋复国。对方欲送皇女入宫与我朝联姻,朕为灭其野心回绝了他。对方求职无门,只好投在乐平王麾下。两人私交甚密,莫名其妙怎么会兵变呢?”莫名预感:难道又是她?
疑惑之时,太子晃疾步进了门,“父皇,乞伏暮殳、宇文矍二位将军方才派信使送来《请罪书》一封。”说着话将信跪呈御览,“信上说,情势危急请父皇恕其鲁莽犯上之罪。乐平王兴兵谋反,他二人非拼死一搏不能遏制其行。拓拔丕二人被生擒,尚被关押在军营里。二人担心乱党余孽会心存不甘,奏请询问接下来该怎么办?”
“信上没提到别的什么人吗?”大局已定,让他牵挂着的只剩下那个小女人。
“没有。只说,若承蒙万岁不弃,他二人愿亲单枪匹马入营觐见,交付兵马。”
“不必那么麻烦了。后晌申时,让他二人点齐兵马,大开营门,捧帅印跪等接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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