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不随人愿,刚到刑苑就碰了钉子。说来,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监守声称没有太子的手谕,任何人都不准进去。
“咱家奉万岁旨意来此问话,尔等敢公然藐视圣上?”
“万岁已将大权交给了太子,小的们只听从太子的差遣。”
“是吗?别怪咱家没有提醒,你们几个早晚会后悔的!咱们走。”招呼几名随从愤然出了宫门。将心一横,大张旗鼓地煽动道,“万岁健在,太子他真打算大权独揽吗?咱家不能眼看着万岁就这么荒废下去。。。。。。豁出性命捅破天,我就不信,万岁他能置身事外,袖手旁观!”
“公公所言极是,我等也正有此意。”几名侍卫一直以来就窝囊得要死,逮住了这样的机会怎么肯轻易放过,“只消公公一句话,为了万岁,我等不惜赴汤蹈火!”
萧竹奸佞一笑,“用不着赴汤蹈火。不就是求见太子吗?求不到,不求了。随咱家直奔秦王府拿人,若有人胆敢阻拦,全仗诸位手中的宝剑了。”
晌午,拓拔翰与几位要好的宗室正在东宫里推杯换盏,惊见自家的奴才全无礼数,慌慌张张地跑进门来,“王爷,王爷,家里出了大事。万岁忽然下旨提审王妃,此时人已被中常侍带去了鹿苑。”
秦王豁然起身,看了看脸色骤变的拓拔晃,厉声咒骂道,“混账!你们这些狗奴才都昏了头吗?没见到太子的手谕怎么能让父皇轻易将人带走?”
“宗爱公公带着七八位‘御前’,提着刀进王府,小的们不敢阻拦——”
“住口!”拓拔晃轰然起身,气急败坏地掀翻了桌子,“拖下去砍了!父皇要拿人问话,尔等原不该阻拦。蓄意抗旨,还是想忤逆犯上?”
拓拔翰赶忙跪地认错,“臣弟该死!只是为太子不平。父皇即已让权,作出决定之前总要先与太子商量商量。”
拓拔晃强压怒火,碍于自己多年树立的仁孝形象不免有些口是心非,“父皇不过是叫秦王妃去鹿苑问话,又不是下旨处死她。即便让了权,父皇依旧是一家之主。若为了家事传儿媳去问问,本宫又能奈何?”
拓拔翰心急如焚,顾不上太子爷的面子了,“照太子的说法,这权让不让还有什么意思?父皇只要愿意,大可以把国法和家法混为一谈!父子君臣,臣弟着实为太子的性命担心!”
拓拔晃心头一震,隐约察觉到自己犯下了重大的错误。秦王这话虽然糙,理可一点不糙。盛乐之变,原本占尽了天时地利,可他却念念不忘父子之情。他这一片孝心,可能害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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