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老妈对我体贴入微的照顾和陪伴,我可能并不会站在这里跟你说这些。舒榒駑襻我会比平常人更加珍惜家庭。”总觉得活了这么长时间,而好好待在父母身边的日子真的不多,十三岁到十八岁只有5年,五年之于人生实在是好短好短……
“七年前我做过一件很傻的事,因为一个外人我竟然说要跟父母断绝关系,很幼稚对吧?”他的脸上尽是悔恨。
“人都会有冲动的时候,难免会犯错,重要的是错了能意识到,并且努力去改正就好了。”纪正泽终于开口说话了。
“你也是这么想的对吧。其实我也是这样想的,所以我在尽我所能补偿他们。”
原来自己落入了他设好的陷阱中,等意识到的时候他发觉再想逃出来已经晚了。李亦哲,你果然是个天才彖!
“所以我想拜托你,能不能随我去法国一趟,他们想见见你。”李亦哲顿了一秒,看他并不见暖的脸色,忽而又抢着开口道:“你先别急着拒绝我,想我刚开始说的那样,站在我的角度上考虑一下,当然你没有那个义务一定要站在我的角度上考虑,毕竟你不欠我的。可,我想说的是,我妈是个嘴硬心软的人,她觉得对不起你们母子,所以才会提出这个要求的。她不过是想要看看你,想要亲口对你说句对不起。”
实际上他觉得整个事件中最无辜的是老妈,“以我妈的性格,如果她当初知道伯母怀孕的话,她是绝对不会接受老头的。事情过去这么久了,我说这些假设你听起来也许会觉得很假,但是我说的没有一句假话,我妈就是那样的人。”
“我觉得自己落入你的圈套里了。”沉默了许久的空气,终于再次迎来了波动。纪正泽微微笑笑,似无奈更似释怀咝。
忽而他再次严肃了起来,“我能选择不去搅乱李家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了,强忍所难你很擅长,擅长把强人所难变成让人心甘情愿,这是你厉害的地方。我也不介意告诉你,原本我是想把这个秘密带到地下的,能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这个秘密的吗?”尚叔叔对他发过誓不会说出去,那么到底是谁居心叵测想要借助他的身世挑起事端?
“知道李亦辰吧?”
“你是说?”他虽然从未跟他打过交道,但是对于李家这个号人物可是一点都不陌生,蓦地,他笑了,笑地事不关己。
“你笑什么?”李亦哲看不出来,只是感觉自己像是个被看笑话的人。
“当然是笑你啊!”
你不是废话吗?只有我们两个人,你不是笑我,难道还是笑空气啊!李亦哲白了他一眼,看向远方的水流而下的江水,偶尔一条六轮驶过,激起层层白浪。
“你们家的事儿还真是多,我真庆幸我不是你。”其实他想说的是“谢谢你”三个字。如果有个他这样的弟弟也不错吧。“如果需要我帮忙的话就开个口。不过我可告诉你,战场上帝氏是帝氏,sa是sa,我们还是对立的存在。”
李亦哲嘴角轻扬,“你放心,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谢了。”
纪正泽扭头看着他夜色下依旧散发着光芒的侧颜,这个男人真叫人嫉妒。原来心平气和地跟他坐在一起也没有那么糟糕,他淡然一笑,慢慢扭过头来,同他一样望向远方。
镜头中的两个人就像是夜色中最和谐的存在,如果能再来首歌曲伴奏就更好了……
翌日,医院病房。
“年年,你陪爷爷待会儿,妈咪出去一下一会就回来好吗?”她交代秦恩年,然后抬头对着秦山点了一下头,便径直走了出去。
“我能跟你谈谈吗?”眼前的董晓文看起来苍老了许多,她手中提着的是刚从取药窗口取的药。
并排坐着,身处医院的花园中,因为这里属于医院,所以连花看起来都有些病怏怏的感觉,东方静厌恶极了这里。
“美国那边说已经找到了合适的骨髓,明天我会飞到那边亲自确认,如果没有问题的话月底就能动手术,国际上做这方面手术权威医生我也已经联系好了,所以你用太担心了。”
“静儿啊。”
从董晓文口中听到“静儿”这两个字着实不太适应。
“之前是我对你太刻薄了,以前我不是个好婆婆,但是我以后会努力去做个好婆婆的。”她握住了东方静的手语重心长道。从来没有想到她会为了秦山做这么多,毕竟他们家对她亏欠太多了。人啊,总是在经历了大事之后才会明白许多人情世故。
董晓文也是个苦命的女人,爱的人不爱她,她却依然执着了一辈子,该敬!她的坏脾气也不过是情绪的发泄罢了,如果她是东方静的话,说不定会比她做的更绝,所以她又何必跟她较真呢,正应了那句话——女人何必为难女人。
她点了点头,道:“都是一家人说这些干嘛,呵呵。”如果她知道自己是何萦草的话还会这样吗?算了,反正不会让她知道的。
夜深深、风呼呼、心却在这个时候想起不想想起的人。
东方静固执地驱赶着脑中的人影,可,不起丝毫的作用。
有时候人逃不掉的不是伦理,而是命运。命运让人相遇又相离,命运让人相爱却不能在一起,命运是可以解释一切的伟大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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