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托车在街道上狂奔。
冬天的风带着刺骨的冷意,将青泽没有戴手套的手吹得通红。
他却恍然没有任何感觉,只是沉默的将油门拧得越来越快,好让这冬日的风来得更刺骨一些。
街道上,正在路边执勤的交警感觉呼的一下有什么东西过去了。
“刚刚是不是有什么东西过去了?”
“有一辆摩托车,超速,严重超速,至少有180码了!”
“在市区开这么快,不要命了?!”
“看这架势,迟早的事。”
“我们不追?”
“怎么追?你追得上吗?”
“也是……希望这种飙车党死的时候不要影响其他的人……”
青泽带着满身的寒意回到了自己在米花町的住所。
屋子里,毛利兰买的那几盆绿植因为没有人浇水,蔫头耷脑,叶片枯黄卷曲,看着快要死了。
青泽沉默地凝视着那几抹刺眼的枯黄。
最终,他转身走向厨房,拿出一个水壶。
拧开水龙头,被冻得几乎失去知觉的手指僵硬得不听使唤。
他重重地将水壶搁在台面上,看着那双泛被冻的通红的微微颤抖的手。
这不是他的手,这是属于毛利兰的手。
他将水龙头拨向热水,将双手深深浸入温暖的水流中。
温热的触感包裹住冻僵的皮肤,一点一点唤醒麻木的知觉。
水顺着水壶浇入花盆中,他看着干燥的土壤逐渐浸湿,就像缺水之人大口吞咽着甘霖。
他终究是想活的。
否则不会现在还活着。
他渴望温暖,渴望光,如同植物渴望甘霖和太阳。
但当温暖到来时,他又觉得不配。
他矛盾,他拧巴。
他想要,他又不敢拥有。
在毛利兰想退却时,他抓住她的手,在毛利兰靠近过来时,他又拉开距离。
他自己也说不清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心态。
他想,他果然是有病。
病得不轻。
兜里手机响了,拿起一看,来电人是妃英理。
“小兰,你在哪?怎么不在家?脚还没好呢,跑哪去了?”
她的声音有些焦急,透着些不安。
“我在买菜呢,怎么了吗?”
听到女儿的声音,那边的夫妻俩都松了口气。
妃英理抱怨道:
“还不是那些讨人厌的记者,围着你爸爸问个不停,影响到我工作了,只能先把手头工作放放,回来休息两天了……”
青泽露出苦恼的声音,“确实很烦人呢……”
妃英理语重心长,“小兰,最近别乱跑,我感觉这事情没那么简单……”
这两天,工藤新一的话题突然甚嚣其上。
无数记者莫名其妙的开始挖掘这个失踪一年的“日本警察救世主”到底死没死。
甚至有人联想到了毛利小五郎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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