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从指着窗户上的一个瓷瓶,“世子,那个瓷瓶是不是长宁郡主留下来的解药?”
萧渡闻言一愣,顺着侍从指着的方向望了过去,白玉瓷瓶放在窗户上很突兀。
“拿过来给本世子看看。”
侍从流着眼泪上前把瓷瓶拿过来递给萧渡,萧渡打开瓶塞倒出两个药丸。
侍从期待的看着他说,“世子,真的是解药吗?”
一直流眼泪真的是太难受了。
萧渡垂眸看着手心中的两个药丸,眸光流动,舌尖抵着腮帮,低笑一声。
“真是个嘴硬心软的臭丫头。”
他收回之前的话,这丫头还是有些像阿蛮姐姐的。
像阿蛮姐姐的善良。
他吃下解药,不一会儿,眼泪就停止了。
侍从见状,红肿着眼睛,眼巴巴的看着他。
萧渡把另一颗解药递给侍从,侍从忙不迭的塞进嘴里。
终于没了流眼泪的冲动,他长长的松了口气。
“长宁郡主哪来的这么奇奇怪怪的毒药,可真够折磨人的。”
萧渡拿出帕子,优雅的把脸上的泪水擦干净。
“你去找城里的大夫,问问他们有没有这种毒粉,能不能制作。”
侍从惊讶,“世子,您要报复回去啊?”
萧渡白了他一眼,把帕子随手扔给他,“想什么呢,本世子只是觉得这种奇奇怪怪的毒粉非常好用,不致命,但却非常难受。”
“若是利用的好的话,或许可以带来不一样的效果。”
侍从点头,“是,世子,奴才这就去问。”
……
秦王府。
刚回府,洛昭就非常好奇的问,“洛烟,你干嘛要把解药给萧渡?”
“哥啊,你不觉得萧渡对我们没有恶意吗?”洛烟挠着下巴,一脸的深沉。
“我觉得这很不对劲,我都给他下两回毒了,可我还是没有从他身上感觉到恶意。”
“有可能是他太能装了?”洛昭说。
洛烟:“我刚刚站在窗户边,故意把背后露给他,就想试探他会不会对我出手,若是他想动手,他完全有机会抓住我。”
“他敢!”洛昭眉头一竖,“他没那个胆子在茶楼对你动手。”
“他确实没那个胆子在茶楼对我动手,可我对他下毒了哎。”
洛烟摊了摊手,“毕竟是我先对他动手的,他抓我也很正常,就算闹到官府那里,他也不会吃亏。”
洛昭面色怔了怔,猜测道,“难道他压根就不知道镇北王做的事?”
洛烟耸了耸肩,“或许吧。”
“哥,你去找父王,让他多留意萧渡,或许能从他身上得到意外的收获。”
洛昭哦了一声。
“你不跟我一块去?”
“我不就不去了。”洛烟打了个哈欠,“今儿个起太早了,我得去睡了个回笼觉。”
“行吧,那你好好休息。”洛昭点了点头。
洛烟一回到紫蔷院,就脱掉鞋子就一头扎在床上,把脸埋在被子里,深呼吸好几口气才缓过来。
奇怪,好奇怪。
她明明不晕血的,为什么看到刑场地上的那些血心里这么难受,会忍不住想干呕。
难道是因为一次性见了太多的血,所以一时之间有些接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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