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绥唇角噙了笑,重新帮云菅清理身子,再重新帮云菅穿衣裳。
这些衣服都是上好的材质,衣料也很娇气,平日里侍女们收拾时总要小心翼翼的,这会儿作乱一通后,已经完全皱巴不能再穿了。
谢绥说:“可要使唤人拿一套新衣裳来?”
云菅连连摇头:“我可不想叫人知道,自己在书房里干的都是不正经的事。你去后面架子那里找吧,有备用的。”
这还是寻情默默准备的。
她太懂谢绥了,这书房压根就不是能正经做事的地儿。
谢绥取来衣裳,笑说:“男欢女爱,人之常情,怎能叫不正经呢?”
云菅说不过他,也没力气说,索性伸出手臂由着他伺候。等穿好衣服,才转了话题说:“大夫说我肾虚,纵欲过度,恐怕你比我有过之而无不及。伸出手来,我给你把把脉。”
谢绥毫不避讳的将手伸出去,云菅立刻正色搭脉。
片刻后,她皱眉盯着谢绥道:“你是不是不能生育?”
谢绥:“?”
云菅想想也不可能,若真不能生,谢绥该提前给她说了。她便又问,“或是,你吃了什么对身子不利的药?”
谢绥不说话了。
云菅立马就看出了不对:“你果真吃药了?”
谢绥见瞒不过去,这才如实相告:“是,我寻段姨帮我配了药,只要持续吃,便可有效阻止你怀孕。”
“我说呢!”云菅长出一口气。
她就说,怎么两人身子康健又次数频繁,却一直没有怀孕的消息传来。
合着谢绥自己暗中避孕呢!
甚至每个月中比较易孕的那几日里,谢绥还会刻意弄在外面,叫云菅想拦都不知道从何拦起。
云菅问谢绥:“你不想让我生你的孩子?”
谢绥脸色微变,担心云菅误会,立刻肃目解释:“是臣不想叫殿下为难。殿下不与驸马同房,却又有了身孕,驸马必会对殿下生出怨恨,以后又该叫殿下与驸马如何相处?”
“臣心悦殿下,却不想因为一己私心,叫殿下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云菅心中一悸,她静静看着谢绥清艳的面容,温声说:“若完全不想要孩子,我也可以喝避子药。”
谢绥却摇了头:“臣时时缠着殿下,殿下得喝多少避子药才行?寒凉药物伤身,长期服药会伤了殿下的身子。”
“你服药不伤身子吗?”云菅目光中满是探究,“段姨医术再高超,给你配的药物也不可能完全无害。只要是避子的药物,对男人女人都是有害的。”
谢绥听着这话,双眼专注又温柔的看着云菅,眼里带着淡淡的笑意:“臣这一生,若有孩子,必是与殿下生的。若没有孩子,也就罢了,有害无害又有什么区别?”
云菅哑口无言。
她沉默的看了片刻谢绥,最后道:“药不要吃了。”
谢绥刚皱起眉头,云菅就说:“我想要孩子。”
谢绥顿住,然后将眉头微微扬起,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云菅看着他,认真询问:“这孩子不能随你姓谢,你会觉得委屈吗?”
谢绥下意识道:“怎会?”说完后,又没忍住沉默了会,才接着问,“是姓孙吗?”
这莫名的语气让云菅觉得有些好笑,她摇了头:“也不姓孙。”
谢绥的气儿就顺了,他眼神语调都非常温柔的说:“孩子要殿下生,产子如过鬼门关,自然要随殿下姓。”
云菅就爱听这话。
零零读书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