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菅在宫里晃了一圈,就得出结论。
说闲话的人是贤妃。
也是,除了贤妃,谁能有这么闲?
不过还好,这种闲话对她来说无伤大雅。便是皇帝听到了,也不会怎么放在心上。
皇帝不是个蠢人。
他对自己的感情复杂,也清楚她李嘉懿是什么本性,更明白她肯回宫伏低做小、扮演慈父乖女是因为她有所求。
毕竟天底下,哪个儿女能容忍生父把自己的生母逼死?
皇帝逼死了阿娘,她却没和皇帝翻脸,而皇帝也不在意她是不是暗藏其他心思。
为什么?
因为在皇帝眼里,她李嘉懿即便是赵青蘅的女儿,也不过是个民间粗养大的公主。
是个年轻的没有什么威胁的女儿家。
没有赵青蘅的能力、见识和手段,自然也翻不出什么浪花。
所以将其养在身边,一来遮掩自己道德上的瑕疵,二来通过那张相似的脸来缅怀故人,有何不可呢?
反正逃不出他这位帝王的掌心。
倘若她是男子而不是女子,情况自然就不同。
所以她的孪生兄长,大雍唯一的那位太子,只活了三岁。
云菅长叹一声。
她也不知自己是在叹皇帝的心狠,还是在叹皇帝的自大,又或许是在叹自己的孤勇。
在这样一个父亲的眼皮子下,她却想着谋夺对方的江山。
真的能成功吗?
云菅也不知道。
但她知道的是,达到这个结果前,她要快准狠的扫清一切障碍。
……
冬狩持续了近半个月。
这半个月,上京无事发生。
但第一场雪降下来了,天气越发的冷,云菅几乎猫在公主府中不出门。
不过事情还是要做的。
宝善赌场的幕后主使一直没冒头,云菅便只收钱,然后按兵不动。
前往鹤川的镖师们顺利抵达,和韩惟良见了面,并且已经忙活了起来。
张娘子带镖局其他人再次前往北境,还是计划在来年开春返回。
落照盐场因为海寇骚扰,利润降低不少,云菅准备安排朱雀司的人往南海威远侯那里走一趟。
看看这位掌管水师的大将怎么打仗的,怎么将近一年了,海寇还没清理完。被抢走的盐场没抢回来也就罢了,怎么还被人越抢越多了。
还有冬狩猎场上的事情……
太多了,太忙了。
云菅感觉自己两眼一睁就要干活。
虽然不需要亲自干,但是决策都要通过她,她感觉自己迫切需要成立一个草台班子。
比如恭王府那些门客幕僚什么的。
她也需要。
当然,关于河东的消息,云菅也没漏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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