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应。
一股熟悉的、带着点消毒水味的香水味飘过来,不是罗毅的雪松味,倒像是……
顾亦琛常用的那款廉价古龙水?
沈知念心里咯噔一下,猛地睁开眼。
顾亦琛正站在床边,脸上挂着诡异的笑,身后还跟着两个穿黑衣服的壮汉。
“你怎么进来的?”沈知念瞬间绷紧了身子,往床头缩了缩,“护士呢?”
“护士?”
顾亦琛嗤笑一声,从口袋里掏出个手帕,慢悠悠地晃着。
“被我那两个兄弟请去喝奶茶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他俯身凑近,眼神黏在她脸上,像苍蝇似的让人恶心。
“沈知念,你说我哥是不是瞎了?放着你这么个尤物不要,非要去忙那些破公事。”
“你想干什么?”沈知念攥紧拳头,后背抵着墙,心里慌得厉害。
她想摸手机,却发现睡前随手放在了床头柜另一边,现在根本够不着。
“不干什么。”顾亦琛直起身,拍了拍手,“就是想请你去个地方,跟你好好聊聊。”
“我不去!”沈知念提高声音,“顾淮景很快就回来了,你要是敢动我,他不会放过你的!”
“他?”顾亦琛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他现在自身难保了!公司那边出了天大的事,据说账户都被冻结了,就算飞回来也得先处理烂摊子,哪有功夫管你?”
他朝两个壮汉使了个眼色,“把她带走。”
两个壮汉立马扑上来,沈知念挣扎着踢腾:“放开我!你们这群疯子!”
胳膊上的伤口被扯得生疼,她疼得眼泪直冒,却还是死死抓住床沿不放。
顾亦琛不耐烦地啧了一声,亲自上前按住她的肩膀:“别费劲了,沈知念。我哥有的,我也得有。他抢了我爸的东西,我就抢他的女人,很公平。”
“你有病!”沈知念啐了他一口,“我跟顾淮景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
“是不是又有什么关系?”顾亦琛笑得越发阴森,“只要把你攥在手里,不信拿捏不住他。”
他示意壮汉动作快点,“给她打一针,省得她乱动。”
沈知念瞳孔骤缩,看着其中一个壮汉掏出个针管,里面装着透明的液体。
她吓得浑身发抖,声音都变了调:“你们要干什么?那是什么东西!”
“放心,不是什么要命的玩意儿。”顾亦琛按住她的头,强迫她看着针管,“就是让你老实点的好东西,睡一觉就到地方了。”
冰冷的针头扎进胳膊时,沈知念浑身一颤,随即感觉一股热流顺着血管蔓延开,脑袋越来越沉,眼皮像黏了胶水似的睁不开。
她最后看到的,是顾亦琛那张扭曲的脸,和他嘴里念叨的“顾淮景,这都是你欠我的”。
再次醒过来时,沈知念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硬邦邦的床上,四周黑漆漆的,只有墙角的小窗户透进点月光。
空气里弥漫着铁锈和灰尘的味道,像是废弃的仓库。
她动了动手指,浑身软得像没骨头,脑袋也昏昏沉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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