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千钧一发,剑拔弩张的时刻,一群峨眉派女弟子,簇拥着一位面罩寒霜、煞气凛然的道姑,从幽深的地牢口鱼贯而出,正是峨眉掌门灭绝师太。
“该死!你们竟敢去了禁地?!!!”
见到关押在地牢深处的峨眉弟子现身,东方不败哪里不明白发生了什么,那张宜喜宜嗔的俏脸上,霎时寒霜密布:“那么,留你们不得........”
话音未,无数比牛毛还要细上三分的绣花针,闪烁着幽幽寒芒,如同暴雨般朝着在场的正道群雄铺天盖地攒射而来!
在场众人个个亡魂皆冒,如受惊的鸟兽,纷纷骇然色变,不约而同地施展出压箱底的轻功身法,向着四面八方狼狈闪避。
“东方不败,你倒行逆施,荼毒武林,今日便是你的死期!”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尤其是灭绝师太这等刚烈暴躁的性子。
她刚从地牢中脱困,满腔怒火无处发泄,又未曾亲眼见识到东方不败先前那石破天惊的威势。此刻眼见诸多武林同道皆在身侧,正所谓人多势众,顿时胆气横生,口中发出一声凄厉的暴喝,竟是第一个不顾一切地呼啸着朝着东方不败猛攻而去。
“呵!”东方不败唇角勾起一抹极尽轻蔑的冷笑,那笑声中充满了对世人的不屑与嘲弄。
身形只是微微一晃,便已在原地留下一道淡淡的残影,真身却如鬼魅般消失,再次出现时,已迎着灭绝师太而去,毫无半分惧色,反而主动朝着正道群雄冲杀过来:“死期?本座修成《葵花宝典》,早已不入轮回,天下谁能杀我?”
“拼了!!!”
宋远桥他深知今日之局,已无半分转圜余地,唯有死战到底!“铮”的一声龙吟,腰间倚天剑悍然出鞘,剑光如匹练般划破长空,紧追灭绝师太的身影,剑尖直指东方不败周身要害,欺身猛攻。
宋远桥一动,场中尚能勉强站立的武林人士,无论是正派还是被裹挟的旁门,此刻都已是退无可退,求生无路,纷纷被激起了血勇之气,各自拔出随身兵器。
一部分人怒吼着攻向那道令人绝望的红影,另一部分人则转身杀向四周不断逼近的日月神教教徒,试图杀出一条血路。
“叮叮当当!锵锵锵!”
金铁交鸣之声不绝于耳,火星四溅,血光迸现!
刹那之间,这的地牢出口,便乱成一团,化作了一片修罗战场。
“好胆!”东方不败一声厉叱,身影在人群中陡然加速,快到极致,竟仿佛化作了千百道虚实难辨的红色幻影,令人眼花缭乱,根本无从捕捉其真身所在。
而她的攻势,却在着鬼魅般的身法下,变得愈发迅猛凌厉,诡谲莫测。
那道妖异的红影飘忽不定,手中的绣花针在其真气催动下,时而化作漫天花雨,细密如织,笼罩四方,令人防不胜防;时而又如羚羊挂角,羚羊挂角,了无痕迹,角度刁钻至极,直取众人要害。
宋远桥双目圆睁,额头青筋暴起,将太极剑法施展到了生平极致,剑光化作一道道圆融无缺的弧线,时而刚猛如雷霆万钧,时而轻柔如春风拂柳,刚柔并济之间,将自身护得如同一个密不透风的铁桶;
灭绝师太剑气如虹,纵横激荡,招式大开大合,凌厉无匹,将周身数尺之地舞成一片剑光屏障,试图抵挡那无孔不入的绣花针;
白眉鹰王殷天正双爪翻飞,势如苍鹰搏兔,身法迅捷如风,在狭的空间内腾挪闪避,寻隙反击;
华山掌门岳不群身形飘忽不定,如鬼似魅,手中长剑化作点点寒星,围绕着东方不败的身影急速游走,试图牵制;
令狐冲此刻也是双目赤红,将独孤剑势的精髓发挥得淋漓尽致,手中长剑化作一片连绵不绝的剑网,寒星点点,攻势连绵不绝.........
但纵然如此,汇聚了当今武林大半顶尖高手的他们,在东方不败那神鬼莫测的攻势面前,依旧是险象环生,捉襟见肘。
特别是作为主攻力量,首当其冲的宋远桥和灭绝师太两人,更是受到了东方不败的重点“关照”,只见红影数度在他们身畔一闪而过,两人身上的衣衫便已多处被锋锐无匹的绣花针划破,道道深可见骨的伤口狰狞外翻,殷红的鲜血不断沁出,瞬间染红了衣襟。
两人气息紊乱不堪,脸色苍白如纸,身形亦开始摇摇欲坠,显然已是强弩之末。
每一次兵刃与那看似纤细柔弱的绣花针交击,他们都被东方不败身上那阴柔至极,却又霸道无匹的非人力量,震得手臂发麻,气血翻腾不休,五脏六腑都仿佛要移位一般。
而那绣花针上所附带的阴寒诡谲内力,更是如跗骨之蛆般不断侵蚀着他们的经脉,让他们如坠冰窖,手脚渐渐僵硬。
一众武林高手在东方不败一人连绵不绝、狂风暴雨般的攻击下,只能勉力招架,节节败退,竟是被硬生生逼得一步步后退,直至退到后山一处陡峭的悬崖边缘。
脚下,便是深不见底的万丈悬崖,山谷中狂风呼啸,发出呜呜的悲鸣,仿佛是死亡的序曲。
众人已然退无可退,身后便是绝路,每个人脸上都露出了绝望与无力的神色,只能在这死亡的边缘做着徒劳的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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