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某一天,圣师又亲自来侯府,说如今狗心也顶不住了,必须要用更强之物。
再之后,赵二便不清楚了。
他只知道,每月三次,自己负责找人分割狗肉,并为县主安排狗肉宴,宴请她那些修炼圣术的朋友们。
赵二提审完了,接着提审番僧。
这人看着或许四五十,或许五六十,看精神头,说三十也有人信。
光头,白眉,白皮,一身布袍,不惧寒暑。
说得一口明州话,倒也能交流,问他是不是和尚,是不是佛徒,此人却连连摇头,说他信的是什么湿婆神。
讲起异数,天花乱坠,说他们的神创世创人间,又有多少多少轮回,此间不过是神的一个念头。
要想解脱,就得修炼,跟随神进入更高维度的世界。
怎么修炼呢,一个是瑜伽,一个是合欢禅,都要辅以他们门派独家炼制的丹药。
他东渡大唐传教,当时携带了两匣子圣药,一匣子给有缘人和县主用了,一匣子带入了宫中。
结果,有个道士嫉妒,偷偷放火把他的药给烧了。
现在“圣人”练功到一半,前功尽弃还有可能伤毁寿数,不得已,这才重新配药,重新炼制。
苏轼问他,炼药可有药方,为何要杀害孩童。
这番僧也不隐瞒,直接说了,至阳之物少有,东土没有圣山,也不产圣药,只能用小儿之心代替。
再说了,这些都是达利特,能把自己的生命献给婆罗门,是他们的荣幸。
苏轼很生气,宫里把人都给杀了,现在只有一个番僧,想要把案子查到宫里,根本没门啊。
把几人押下去,一琢磨,这回得从县主身上下手了。
抓宗室,得先找大宗正去,也就是濮王。
别看驸马品级不高,也不能参政议政,可论法理,人家就是高贵,属于是国家的根本群体。
面见濮王,报告案情,提出提审县主的要求。
濮王一听什么玩意儿?我们宗室之女还有炼邪术的,还把妖人弄到了宫里,让太皇太后也炼了?
这可非同小可,传出去,皇家声誉要大受影响。
不行,绝不能提审,你想要杀人没问题,我现在就让她一条白绫归西,但是借她之口把事闹大,绝对不行。
咱大宋现在两宫对抗,本就风雨飘摇,一旦这种丑事传出来,皇家就彻底臭了。
苏轼说,我查的就是个人,于皇家算是清除败类啊。
濮王语重心长,给他讲了太宗的故事。百姓哪有心思辨明真相如何,他们只会归罪为天家淫乱。
要查也行,秘密点,我陪着,查完了立马灭口。
行吧,能知晓真相,也不算白折腾一回,总要给天下百姓一个交代。
这回不用开封府衙役,濮王只信任宗正司的人。
将驸马府围了个水泄不通,然后俩人将无关人等押到别处,找了个书房,专门审问清河县主。
“给我仙药,快给我仙药!”
县主已经神志不清,两眼浑浊,嗓子粗糙得像个男人,眼圈黑乎乎的好大一片。
偏又力气极大,两个壮汉还把持不住,发起疯来,咬的自己满口鲜血。
“王爷,你觉得这是修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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