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向安:“他可能瘫痪了,出现的时候应该容易辨别。”
陆危止却不这样想,“沈书翊不像是会蠢到这种程度的人。”
不露脸便是还不到时机,又怎么会留下这么容易辨别的线索。
程向安沉默。
陆危止:“我不会让你们母女两个出事。”
程向安并不担心自己,她担心女儿,因为很显然沈书翊已经盯上了程意。
打蛇打七寸,沈书翊很知道程向安现在最大的软肋是什么。
翌日天亮。
卧室外的树干上残存的几片黄叶在风中摇曳,仿佛在对即将到来的寒冬做着最后的挣扎。
程向安醒来时,陆危止和女儿都已经不在床上。
她凝眸眺望着窗外的深秋。
垂眸,视线下移,她看到走进程家的谢昭白。
而此时,陆危止正在指挥着佣人将他的私人物品搬上楼。
陆危止背对着门口,并没有察觉到谢昭白的到来,先看的佣人放慢了手中的动作,轻声喊了声:“谢少……”
陆危止回头,粗砺的手指理了理领口,不是理正,而是理散。
露出满是爱欲后的吻痕和抓痕。
程向安站在二楼,将恶犬的举动尽收眼底。
谢昭白瞳孔微缩,垂下的掌心握紧。
陆危止此刻穿着的是居家服,闲适而慵懒,俨然男主人的姿态:“谢少若是再早个十来分钟,我怕是还没醒,招待不了你。”
挑衅,不加掩饰。
谢昭白声音从喉咙里挤出来:“你们……昨晚睡在一起?”
陆危止唇角细微弯起:“说起来,我们能重归于好,还多亏谢少当年放了沈书翊一条狗命。”
谢昭白眸色阴沉,“沈书翊的事情与我无关,你敢挑唆我跟姐姐的关系。”
陆危止宽大的手掌搭在谢昭白的肩上,被谢昭白森然的甩开他也毫不生气,整个人漫溢者胜利者的宽容。
刺激着谢昭白的眼眸。
陆危止:“跟你无关?沈书翊的尸体是你处理的,他现在好端端的活着回来,让我猜猜当年你跟他达成了什么协议?”
陆危止:“沈书翊手中掌握着不少秘闻,谢少年纪轻轻继承人的位置坐的稳如泰山,这里面有多少助力?”
谢昭白掌心紧握:“他当年已经死了!”
“死了?谢少难不成是要告诉我,现在是闹鬼了?!”陆危止忽然拔高音调,“这话,你问问小千金信不信?”
俏生生站在二楼围前的程向安面无表情的看着楼下的谢昭白,四目相对,谢昭白脸色白了白。
“你怀疑我?”
陆危止高大的身形慵懒的靠坐在沙发上,饮着茶,没再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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