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回头，“什么事儿？”
“新闻里死的那个……”白丽犹豫半天，才硬生生挤出来几个字，
“是他吗？”
“是。”程锋：“DNA结果证实，死者就是焦文杰。”
白丽抓住毛衣下摆，攥得紧紧的，闭了闭眼，长舒一口气，接着问，“那他是、自杀吗？”
“还不清楚。”程锋完，打开门，走出去。
李在后面关门。
门关上的瞬间，里面传出压抑的哭声……
李一边下楼，一边：“头儿，这个焦文杰，会不会是被白丽拒绝了，出去喝酒，一时想不开，跳河了。”
“不排除这个可能。”
关键的问题是，他离开以后去哪儿了。
走出楼道，程锋抬头，看区里的摄像头。
摄像头还是很到位的，隔不远就有一个。
今天天好，阳光明媚，暖和得很，几位大妈凑在一块儿唠嗑。
其中有一位，是刚刚那位大妈。
大妈：“谁不是呢，多好的孩子，嫁了个家暴犯，离婚了也不消停。”
另一位大妈：“她爸妈都走了，家里也没别人，你多危险。刚刚去她家俩男的，谁啊？”
大妈摇头，“不知道，看着挺正气的，不像坏人。”
大妈们的情报机关，涵盖了整个区的八卦新闻，值得排查。
程锋给李使了个眼色。
李点头，去大妈们那边去了，“大妈们好。”
“吆，这孩子眼生，谁家的？”
“长得真精神。”
“多大了？干什么工作？有媳妇儿了没？”
“大妈，我问您个事儿……”李深入到情报机关内部，排查。
程锋去区物业那边，调监控。
……
这边，唐安安站在公交车上，往公安局晃悠。
她上了两节课，没课了，来开自己的白车，顺便看看能不能用得着她。
要是用不着，就开车，早点回家吃饭了。
昨天晚上队长没回家，也不知道他吃没吃早饭。
想发个信息问问，瞧了眼外面，马上到了，就没发。
手机放进背包，拉上拉链。
公交车停稳，她提溜着背包，往下走。
今天特别暖和，她穿着件卡其色薄风衣，里面连帽白卫衣，牛仔裤，头发随便卷成丸子头，白色背包往肩膀一扛，松弛感拉满。
就是太瘦了，下车的人一多，一把骨头就被淹没在人群里。
“嚓——”拉链响了一声，回头瞧了眼包，拉链开了。
摘下来，打开，里面就剩一包纸巾，一个证件，还有一堆画画的破烂。
手机没了。
扫了眼人群，有个戴口罩的黄毛，低着头，一边大步离开，一边拿着手机，往兜里塞，手机壳的还是粉红色的。
唐安安快步追上去，拦他面前，“站住。”
黄毛一愣，“干嘛？”
“还我手机。”唐安安抬着头，脸色很认真，可是大眼睛那么一眨，萌人一脸。
打一巴掌，能哭很久那种。
“谁拿你手机了？让开。“黄毛抬胳膊拨拉。
唐安安攥住胳膊，背对着他，一弯腰，“啪。”一个过肩摔，干脆利。
黄毛狠狠摔地上，懵了，“你……”
兜里的手机掉出来，粉红色的，就是唐安安的手机。
唐安安拣起手机，放兜里，眼看黄毛要往起坐，膝盖压他胸口，翻出自己的粉红色证件，打开，
“警察，跟我回警局。”
“不是……”黄毛更懵了，“姐姐，手机还给你，COS就别玩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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