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九已经吓到无法完整的说出一句话，他想起自己伴随仙人时的事情。
“何以为人？乃诚也。”
当年那个男人一身青衣，从容的点破为人真意，那时也是这样，无数道霞彩映照整个天空。
“凡物，你才是那个不通教化的东西，你觉得这个世间上最伟大的东西是仙吗？
所以我才叫你凡物，这就是你永远差一步的原因，你修行了这么多年可曾明白何为人？”
无根生的这几句话如毒刺般让九十九道心破碎，他不断的重复着‘何为人，何为’。
无根生不再去看他，而是摸了摸自己身上的伤口，这副躯体很快就要被尸解丹侵蚀殆尽了。
“再造一副同样的躯体可能不太容易吧，我现在有办法压制它，真是可惜，计划被这些愚昧的家伙拖慢了。”
“四哥，虽然有些难，但七年之后一定可以，不如我们先带你回去修养。”
谷畸亭想了半天觉得这个方法是最好的，但却被无根生拒绝。
“我可以不急，但你却没有那么多时间，我看你也快撑到极限了，带我去个安静的地方，半个月内我就能稳定这副躯壳，到时候我们提前实行计划，只要完成了计划，这些都不是问题。”
“好，那我们走吧。”
谷畸亭看向旁边的毕渊和唐佬。
“哎……我，我就不去了吧。”
唐佬结结巴巴的说着，他看向旁边的一地狼藉，一时间分不清自己到底做对了没有。
“你当然做对了，在我看到的未来，你依然站在我们这一边，并没有留在这里，你现在要走吗？”
无根生没有要抛下或者强迫他这个普通人的意思，按理说他也和曲彤一样没什么作用了。
“走吧唐佬，我们不是同伴吗？我怎么会抛弃你呢？”
无根生这几句话充满人味，他好像会读心术一样每一句都说在唐佬心坎上。
也许之前他摇摆过，也想过帮助刘牧之，九十九让他和曾经的一切会面也让他无比动容，但唐佬此刻不再纠结，无根生的道没有错，他相信的道也就没有了错。
“那我呢？我该去哪里？”
曲彤看着他们要走，心中失去了方向，她本以为所有的计划就是用完人盗取圣物的力量，然后借用完人绝对的武力强行让世界按照他们规划的‘美好’途径去走。
可现在现在哪里还有什么规划世界，所谓计划只是复活眼前的这个人？
“曲彤啊，你执念太深，如果任何问题都能用武力去约束规划，这个世界也太简单了吧。你要管制世人，你师父要救助世人，本质上没有区别。
这个世界运行规律在你刚才看到的道上，你们一开始就出错了，回去吧孩子。”
无根生叹了一口气。
“毕渊啊，你说这些对她伤害很大，也无妨，她命中本就会成为疯子，等到计划完成，我来帮你救救她吧。”
说完这些话几人消失在空气中，曲彤呆愣在原地，发起了失心疯不断的挠头，她执念太深果真如无根生说的那样疯了。
此刻山洞在崩塌，碎石掩埋了刘牧之的尸体，仅有一只精灵漂浮在他的上空，是九十九的声音。
“我真的错了吗？可是您当年给我赐名九十九到底是教化我还是点醒我？您告诉我，无根生是对的吗？为什么他如此逆施天道也能被认可？”
“那我呢？那我呢？我顺应命运就该就这样消散吗？”
九十九哀叹着，他的灵体彻底凝为实体，幻化成一位童子，抱起刘牧之的尸身飞出了洞穴。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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