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白不敢耽搁,忙收了摊位,来到学校。
得知萱萱是被邀请到了对方家里,姜白马不停蹄地往对方家赶去。
对方家住在海边的大庄园里,私人领域占了整整一片山头,在当地的地位可谓是相当的显赫。
姜白此次前来,是要把萱萱接回家的。
她并不想萱萱和对方孩接触。
萱萱有时候玩闹起来没大没的,她怕不心得罪了人家孩子。
然而,当她向庄园门口的保镖明来意后,人家根本就不让她进去。
不仅如此,任姜白如何着软话,哪怕是贿赂,也绝不进去替她向主人传话。
姜白没办法,只好又折返回学校,向老师好一阵求情,可算是要到了人家家长的电话。
结果电话打过去,一直没人接。
眼见着天色一点点暗了下去,姜白咬了咬牙,干脆跟当地的警署打了个电话,希望他们能帮帮忙,过来和TheO家人一下,她要把孩子接回去。
奈何,当地警方一听和TheO有关,直接把电话给她挂了。
姜白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可又半点办法都没有。
走投无路之下,她只好来到人家的庄园外等着。
这期间,不少其他孩子的家长,也和她一样,在庄园外安静等候着。
他们有的在扎堆声交谈着,有的在低头安静地玩着手机,但就是没有贸然上前催促保镖的。
也不知道是很放心自家孩子在TheO家玩耍,还是对TheO家族心存忌惮。
但根据姜白曾和其他家长聊天的过往经历来看,很明显是前者占比较,后者占比更大。
随着时间的流逝,孩子们陆陆续续地出来,跟着自家家长一起回家了。
最后只剩下姜白一个人还孤零零地站在门外等候。
姜白几次上前询问保镖,得到的,都是保镖手持武器,冷峻对待的态度。
姜白急得快哭了。
为什么其他朋友都出来了,就剩下萱萱一个人了?
是不是萱萱哪儿做得不好,惹了人家朋友生气了,被人家关起来了?
萱萱现在会不会正在撕心裂肺地哭?
会不会正在喊妈妈?……
人最害怕的,不是可以预见到的结果。
而是无法预见的结果,在头脑里不断地往着令人恐惧的方向推演、放大。
姜白怕得浑身都发起抖来。
这一刻,她不禁想起裴斯越曾和她过的话。
他:“An,你需要的不是钱,是靠山。
“一座能让你们无惧任何麻烦、坚不可摧的靠山。”
靠山……
她现在能指望的人,好像的确只有裴斯越。
于是,心中备受煎熬的压力,让她无意识地拿起了电话,冲动地想要拨通裴斯越的电话。
可这个电话一旦打过去了,后果会是什么,她不是不清楚。
脑海里仿佛有两股力量在剧烈撕扯、交锋。
她咬着唇,煎熬地又放下了电话,想着,再等一会儿。
就再等一会儿。
也许再过一会儿,萱萱就出来了呢?
可随着时间的流逝,萱萱不仅没出来,庄园里的灯光,也肉眼可见的熄灭了大半。
姜白终是熬不住了。
滔天的恐惧如密密麻麻的潮水般不停地向她袭来,她感觉自己随时都能被吞没,窒息而亡。
终究,在这份恐怖的压力之下,她颤抖地拨通了裴斯越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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