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雪欣然接受:“那我老婆我就先带走了,她一晚上没合眼该休息了,大姨姐你有事麻烦叫护工。”
苏婉音顿时愧疚起来。
攻略者消失后这段时间,她的意识陷入昏迷,不知道苏瓷守了这么久。
“那小瓷你快回去吧,我没事。”
容雪带走苏瓷后,一溜年轻貌美的护工走进病房,齐刷刷朝苏婉音鞠躬:“苏小姐,请隨意吩咐我们。”
苏婉音:“……”
其实她自己可以,小瓷他们小两口也太周到了点,怪不適应的。
护工是容雪亲自安排的。
倒不是有意为难,而是——
姐姐好不容易救回来的大姨姐,他可得叫人看好了,万一有个三长两短,辛苦心疼的还是姐姐。
……
一个月后,容雪向苏瓷求婚了。
虽然前不久才订了婚。
但结婚这种事,宜早不宜迟,別说早一天,就是早半个小时早十分钟,对容雪而言也意义非凡。
“记不清跟姐姐求过多少次婚,但是每一次心跳都好快,姐姐能说我愿意吗我怕太激动晕过去。”
少年单膝下跪,打开一个丝绒盒子,两枚简约大气的钻戒熠熠生辉,映衬著他漆亮的眼睛,像是星星。
相比之前匆匆准备的鸽子蛋,这两枚戒指或许没那么贵重,却更方便日常佩戴,不会碍手碍脚。
容雪想表达的是,儘管他是异世界的外来者,也不会妨碍姐姐任何事。
姐姐需要他,他可以像宝石一样璀璨夺目,姐姐不需要他,他也可以是朴实无华的戒圈,锦上添。
“姐姐,嫁给我,好吗”
苏瓷看著他忐忑紧张的模样,忽然就想逗逗他:“那你的病好了吗在答应你之前,我们先约法三章。”
容雪抿著唇:“怎么约”
“一周三次。”
“不可以,一天两次。”
“一天一次。”
“成交,都听姐姐的。”
反正一次多久他说了算。
作为见证人的苏婉音一头雾水,不知道他们在打什么哑迷。
容雪解释:“吃药而已。”
“这样吗你们吃药也砍价还价,真有意思……姐姐嘴笨,给你们包个小红包,祝你们长长久久,拿著。”
苏瓷接过那个沉甸甸的红包。
本来打算找个保险柜锁起来,结果还没捂热乎,第二天就被醋意大发的某人拿去银行存进存摺。
“新家规,不许留著睹物思人。”
苏瓷挑眉:“又以己度人”
容雪心虚地埋头洗內衣。
姐姐是有读心术吗他確实是把姐姐给的小费裱起来收藏过……
啊,口误口误。
现在可以不叫姐姐了。
“怎么可能我就没做过那种事,老婆要是不信,亲我两口就知道,我这张嘴骗谁也不会骗老婆……嘶!”
苏瓷把用空的盒子懟他面前。
“听过狼来了吗你自己数,昨晚超了约定多少次,还没骗”
少年委屈瘪嘴。
“洞房烛夜,情难自製。”
苏瓷微笑:“从后面的份额扣。”
容雪当时没说什么。
到了晚上,灯一关,被窝一卷,立马抱著老婆厚顏无耻地舔上去。
“老婆,赊帐。”
“我不是你最爱的雪宝了吗”
“和老婆贴贴才能睡得香,ua!”
……
情字何解
大概是种病。
见不到对方就痛苦难受的病。
把失落、想念、悸动、欢喜……种种复杂的情绪熬成一味药,闻起来味道千奇百怪,喝下去才知道滋味。
起初他们没有遇见彼此,困在自己的世界里顽固挣扎,无所谓得到,无所谓失去,连生命也不在乎。
后来遇见了,便再也无法忍受孤寂,如同星球碰撞般激烈,成为彼此唯一的光芒和救赎。
在明天到来之前,尽情抵死缠绵,才不算辜负这场双向奔赴的病情。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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