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清冷的光麻痹了温津冕的疼痛，将喷溅出来的血迹在温津冕眼前抹除干净。
他还在以为，“白楚韵”在和他玩闹。
看着“白楚韵”一点一点将温津冕的皮肉撕开露出内脏，嬴舟下意识闭了闭眼，转而睁开逼着自己看完了全程。
先吃内脏，再吃肉，最后将筋骨一点点拨开咯吱咯吱啃食，骨头放进口中，喉中发出一声喟叹，塞进口中的骨头彻底嚼碎吞咽下去。
“唔……好恶心。”正巧和酆都大帝“眉目传情”完，女人转过正脸就瞥见了画皮换骨妖将温津冕撕烂吞噬，最后只剩下一张皮。
“津……津冕……”顺着女人的目光看过去，白楚韵捧着面碗的手猛地一松，磕磕绊绊喊了温津冕一声，最后化作一阵嘶吼。
“大帝，这样不行。这两个在人间的记忆已经清洗了，不能再让这两个看。”
“我问一句就让白楚韵离开，很快。”被胃中翻江倒海的疼痛抽回神，嬴舟听到女人的话，立刻快步上前去阻止要把白楚韵送回去的女人。
“要问什么快点问。”
“白楚韵，你在地府过的好吗？”
持夭的声音劈头盖在酆都大帝和被喊作“祝”的女人耳中，一坐一站的两个被持夭无厘头的一句问得发愣。
嬴舟张了张嘴，没想到持夭能通过自己的身体说话，抿起唇凤眸来回在酆都大帝和祝之间流动。
“我……我过的还好。”淡淡着声音回答持夭的问题，白楚韵抬起一小步走向嬴舟，眼神迷离。
脚踩到了被自己松手打碎的面碗上，白楚韵似乎感觉不到疼踉跄走向嬴舟。
“左伯母，您的女儿在地府过的很好，还经营了一家面馆。两个人一起在
去到白家询问情况，持夭被左诗椿逼得一个头两个大，百面提醒了一下可以借用嬴舟的身体去问话，持夭索性直接开口问了。
“我……”
“嬴舟你问吧。走的时候记得把祝带上，这只妖恐怕用我们的能力还对付不了。”持夭收声把嬴舟身体的自主权重新归还给嬴舟，继续去忙着自己的事情。
“我……”
白楚韵接连艰难从后头挤出两个我，也没有再说什么。
酆都大帝抬手轻轻一挥将画卷收起，青光收拢飞出回到黑无常的拂尘中，留下了大殿内里的一片寂静。
“我只问你一个问题，当时你死亡时发生了什么。”
人在彻底死亡前记忆会走马灯回顾，定格在自己死亡的最后一分钟，然后没有投胎，在地府安居乐业的日子里，午夜梦回，一遍一遍经历自己死前的场景。
死亡时发生了什么，白楚韵皱着眉头。
“小女孩向我求助，然后……我就救了她。”简简单单一句话，骤然降低了大殿里的气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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