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大帝说,按照地府律法处理就好。从一开始,有关‘灭木’这件事,我就只要一个结果。”直起身体,持夭凝夜紫的狐眸微动,转身走到黑白无常身侧。
“看什么面子啊,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总不能因为大帝看我的面子,把地府的规矩破了不是?”
白皙清冷的脸上透着明晃晃的算计,持夭步子停在黑无常身边,偏过头狐眸弯起,闪过笑容,余光淡淡瞥了一眼后面的男人抬手拉住黑无常身后的嬴舟离开让他们找了好几个小时的地方。
两句话,像刀子一样刮过骨髓。持夭先前抑制不住脾气的怒吼像是给跪在地上的男人开了一道口子,方便持夭把这两把“刀”递进去。
“符……”一个字刚说出口,男子的脖颈就像被一双大手扼住,掐的喘不过气。
走出两步,持夭转头望向依旧站在原地的黑白无常,“你们两个还在那里站着?不开门让我和嬴舟回到人间?”
压制住心头躁动,持夭冷眸落到躺在地上挣扎,被牛头马面拖在地上的男人,嗓音与平常无异。
“那个……咱再走回去?”小心翼翼望向持夭,黑无常明显感受到了持夭强行压制的怒气。
别的不说,一个桃花妖,就足够持夭把涉及“灭木”这件地府案子的人和妖捅个千遍万遍。不论什么方式,只要持夭想,他们就一定会死。
“不然呢?”眉毛上扬,持夭收回目光转过身,松开扯住嬴舟衣袖的手。
肉身进入所谓“冥界”,在人间哪个地方都是入口,可不管从人间哪个地方进,映入眼帘的永远都是冥界的入口,象征性的见花不见叶,和人类称呼的奈何桥与忘川水。
在冥界的短短八个小时,人间已经过去了八天。
第六天夜里,温家二楼最上层的房间发出呜呜声响。在厨房刷碗的保姆听到二楼窸窸窣窣的动静,屏息放下手中海绵,将水龙头关掉,悄声走到厨房门边,乳胶手套还在滴着水。
二楼楼梯口正对着的房间发出咯咯笑声,保姆眉心一跳,抬步将厨房的拉门关上,不发出任何声响。
二楼楼梯口正对着的这个房间是温津冕和白楚韵的房间。这一对小夫妻恩爱,从两个人结婚不少成为南北两城第二对恩爱豪门夫妻的传言就频繁传出来。
今天晚上一听,也果然是如此。
快速将盘子碗刷干净,保姆拉开厨房门去到一楼自己的房间,收拾好东西换上睡衣,把闹钟订好,倒头就躺在床上昏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六点还要起床给温家的家主和夫人准备饭,她不能迟到,必须早起。
天边泛起鱼肚白,已经步入秋日的北城早晨是格外冷的。昨天晚上睡觉没有关窗户,保姆早闹钟一步醒过来。
掀开被子走到窗户旁边,凉风飕飕跑进房间,将房间带凉了不少。
下意识打了一个哆嗦,保姆麻利的换好衣服,洗漱完就跑去厨房做饭。
打开房门从走廊走到客厅,血腥味充斥着鼻腔,浓郁的血液的腥臭飘散在整个客厅。
“唔……什么味道啊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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