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过了大概半小时后,沈之茴的车缓缓在一个装扮看着十分清雅的别墅前缓缓停下,沈之文的车紧随其后,
夏清宁看着这个别墅,一眼便认出是当初沈之茴带她来时的那一栋,这里离城郊港口并不是很远,还未怎么被开发过。
沈之文让司机将车停稳后,先一步下车。
江悦是第一次来到这里,看见别墅的装潢时,眼里是惊了又惊,对这个装潢的十分有风格的别墅流露出满眼的称赞,几乎和她喜欢的风格也一摸一样,她曾经就有想过,在自己赚到钱后一定要买一个大大的别墅,装成这种风格。
沈之茴见江悦满眼欣赏的眼神,满脸骄傲,“是不是很有风格,很有艺术感。”
不得不说,沈之茴这个欣赏水平确实不是一般的好,这栋别墅看起来就像一个大自然的宫殿,带着满满生机。
沈之文在夏清宁耳边轻声询问,“你觉得他这里好看一点,还是我那里好看一点。”眼眸一直低垂着看向她浓郁且长的睫毛。
夏清宁认真思考了一阵,又想起了当时沈之文将她住的房间弄的一言难尽时的场景,尽管答案已经明了,她还是有些昧着自己良心回他,“都挺好看的,风格各有千秋。”声音停了片刻,“你那里更让人印象深刻一点。”
她后面这句话一点不假,毕竟她是真记忆犹新。
沈之文眼里闪过得意,嘴角笑意浓重,看着她的眼里满是不屑隐藏的爱意,像是要用爱意将她彻底包裹。
沈之茴看着走下车的两人,眸光偷偷瞟了眼车上还有一个未下来的人,心里被好几种情绪填满伤心、忧郁、不解、不甘还有点点庆幸。
庆幸他还可以离她那么近,可以让她看到这个按照当初她对十八岁沈之茴畅谈的理想、喜好进行装潢的别墅。
车上透过车窗看向别墅装潢的范栗,心绪不断飞跃,心里被一阵荒唐所掩埋。
她在十八岁时以坎斯特优秀毕业生以及蔺知秋最优秀的一个学生的身份成为了才将满八岁的沈之茴的私人教师。
从小在孤儿院长大的她自由散漫惯了,不懂什么是礼仪规矩,也没人教过。蔺知秋是当地第一世家的小姐,也是沈执林的妻子,心好,她会教她礼仪和如何同人相处,可从小长在荒蛮的地方,那有那么好教。
范栗好学,也时常会提醒自己,但依旧会忘记,在见到沈之茴的第一眼,他像一个小团子一般,老老实实,有礼的站在蔺知秋身后。
不知过了多少个春秋,映像中的小团子渐渐长大长高,喜欢向自己诉说着心事。纯粹的感情不知是在何时产生了变化,也许是在他突然长的比自己高时,又或许见到他意气风发,颇有少年感时,抑或者是在他第一次为自己留下一张小像时。
学不懂豪门礼仪的是当初初进豪门的范栗,又怎么会是那个在几大集团搅动风云的那个范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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