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茴看了眼已经消失的身影,对一旁的家仆低语了几句。
才走出别墅内没多久的范栗,在亮着光的后花园内随意走动着心里依旧是解不开的乱麻,看着这个和曾经那个熟悉的花园布景,心里不禁又忆起了往事,有纠结、不舍、决绝。
花园的角落有一个随意晃动的秋千,范栗脚步定了定,深沉的眸光不自觉落在上面。
她刚坐在秋千上,身形随着秋千的晃动而轻轻晃动,才坐下没多久,一个女仆就拿了一件厚大衣走了出来。
“小姐。”恭敬递到范栗身前。
范栗看了眼女仆递到眼前的外套,眸光暗淡,轻眨了下眉眼,“谢谢。”伸手接过。
见她接过,女仆便离开了后花园,只剩她一人在深幽寂静的后花园内独自随风晃荡。她企图冷风能将心中叫嚣的热吹出。实在是有些不甘,清冷淡漠带着淡淡忧郁的眼眸与花园的清幽融为一体。
沈之茴站在不远处静静看着她随风飘动的背影,明明是冬日,心中却热意翻滚,不断叫嚣。抬起的步子落下又收回。
阴霾的月光将两人的瞳光都掩盖在乌云之下,幽幽的冷风不断吹向两人燥热又如同乱麻的心。
沈之茴看着她的背影手紧了又紧。
身后,依旧是欢声一片。
他还是不信,怎么才久别重逢就那么讨厌自己呢。鼻尖忍不住酸涩,他们之前不是这样的,至少在她突然离开前不是这样。眼眶随着鼻尖酸涩变的湿润,在低眉时一滴泪水重重从眼眶滑落,带着莫大的委屈。
嘴角携起一抹苦笑,他想尊重她的意愿,可是这半月过去,想和她生同衾死同穴的心愈发强烈,也许不是这半月才开始的强烈,是从四年前开始,无一天不是这样强烈。
他也不想争,可是,如果不争就真的什么也没了。
四年都那么难熬,这辈子还有那么长。
不知不觉泪水将花蕊下干燥的土壤打湿了一片,花蕊被风吹动,在寒冷的冬日里竟显的有些生机盎然。
沈之茴在原地踌躇几步,手心被自己生生捏的红肿一片,心里两个小人不断对自己撺掇。脚步不自觉被脑中冲动控制,在原地踌躇的脚步缓缓向着前方迈进,脚边携起一小阵逆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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