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尔忱和程文垣坦白自己的恋情后,感觉心头一阵轻松,哼着小曲回了家,从书箱里掏出书本,决意好好学习,争取将来和文垣一同登科。
当晚,院里的栀子花被风刮进半开的窗户,赵尔忱正在认真读着宋时沂给她的文选,花瓣落在赵尔忱摊开的书页上,她捏起来放在桌上,继续看文章,听见门外传来脚步声,抬头时,谢迟望已经推开房门进来了。
很久不见的谢迟望再次出现在她的屋里。
赵尔忱放下手中的书本,迎上前,轻车熟路抱住他的腰身,抱怨他两个月不现身,腻了是不是,不想见她就直说。
忙完春闱后出京办差两个月的谢迟望很冤,当初他明明写信告知了眼前人自己将离京两个月,虽然因为居无定所收不到她的信,但也没少给她写信,怎的还怪他?莫不是那书信被传信之人遗失了?
可看着眼前人眼中的狡黠,谢迟望才反应过来这是没事找事呢,没好气的堵住她的嘴,不许她再乱冤枉人。
吻得久了,两人都有点喘,谢迟望稍稍退开些,额头抵着她的,声音哑哑的:“忱儿,这两个月,我天天都在想你。”
两人离得近了,赵尔忱将他眼下的青黑看得一清二楚,看上去是近些日子没歇好,又心疼道:“你几日没睡了?怎么憔悴成这样?”
谢迟望松开赵尔忱,在书案后的椅上坐下,神色轻松道:“赶路赶急了些,没什么要紧的,回去睡一觉就好了。”一边说一边将赵尔忱拉过来。
赵尔忱被他拉着在他腿上坐下,谢迟望将头埋在她颈窝,赵尔忱拍了拍他的脑袋,他是死活不肯抬起头来,还在她肩上轻咬着。
赵尔忱强行将他的脑袋拽过来,指着不远处的榻,“你不是要睡吗?去榻上睡去,别打搅我读书。”
她可是读书人,不能被眼前美色误了大事。
谢迟望不情不愿的抬起头,松开赵尔忱,进了内间,走到榻前,脱鞋脱外衣,然后走向了她的床,一头栽进她的床铺。
赵尔忱懒得理这家伙,任他在自己床上睡下,自己继续读起了书,宋时沂对的她期望可大了,说至少给他中个两榜进士来。
两榜进士可不是那么好中的,别看宋家出了两个进士及第,别人家能中两个进士出身就相当不错了。
至于赵家,祖上三代一个进士出身都没中过,不是荫蔽入仕就是举人选官,都前程有限。
一想到这,赵尔忱打起精神继续发奋图强。
街上更夫的梆子敲过二更,书房里仍然点着灯,赵尔忱捧着卷书坐在案前,读完一大段后,目光忍不住往内间床上瞟。
谢迟望躺在床上,只着中衣熟睡着,看这架势是要一觉睡到天亮,看来真是赶路累狠了。
三更天过,赵尔忱揉了揉发酸的眼,起身轻手轻脚走到床前。
谢迟望睡得沉,薄被被他踢到腰际,她弯腰将被子往上拉,刚盖住他肩头,他忽然动了动,无意识地往暖处蹭了蹭,赵尔忱吓了一跳,见他没醒才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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