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伤口不小有个跟树根大小差不多的窟窿眼,伤口附近血肉模糊,还在不停往外冒血。
闻焉抬手
”干净的布,拿给我。”
他们身上哪儿来干净的布条,陆氏直接把包袱里的一件白色里衣扯出来递给她。
闻焉接过直接劈成两半,然后团了团按,分别按在脚背和脚底伤口上。
“母亲,按着。”
陆氏赶紧学着她的动作紧紧按住伤口。
闻焉借着光,细致地找出止血的穴位按下。
她动作行云流水,没有半分拖沓,那可怖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缓了流血速度。
“血止住了。”
闻和宁高兴地说。
闻焉泼了他一盆冷水
“很快就止不住了。”
闻和宁脸上笑容一僵。
闻父担忧地问她“阿焉可有什么办法?”
闻焉当然有办法,早年她修为不高受了伤后,不能以灵力自行疗伤,于是多是用平常方法。
可是无论那种方法,都不能在黑灯瞎火下搞,不然恐怕要送了闻长宁这小丫头的命了。
闻焉只想了一下,就做好了决定。
既然前面那些不知来历的人是麻烦,那便把麻烦解决即可。
闻焉转头对闻和宁说
“你过来。”
闻和宁听话地在她身旁蹲下。
“把这里按住,在我回来前不要放开。”
“是。三姐。”
交代好了,闻焉起身就走。
闻父忙叫住她“阿焉你要去哪儿?”
闻焉脚不停,声音远远传来“去解决麻烦,你们在这等着。”
闻焉身形极快地掠过山坡林木,转眼的功夫便到了地方。
此时河面上的小船都靠了岸,船上的人集结在河滩上,正说着话。
听那意思像是出什么事了。
闻焉站在一棵树下,随手摘了几片叶子在手上把玩,听着那些人议论。
但听了片刻,没从中听到有用的。
闻焉抬脚从树后的阴影中走出来。
“什么人?”
河滩上的人见这突然从树后冒出的女人,止住话头,一下抽出身上的佩刀警觉起来。
闻焉一言不发,神色平平。
只是捏着手上正玩着的叶片,蓦地激射而出。
那轻飘飘的叶片一脱手,竟变得快如闪电利如刀刃。
叶片划过夜色,只听见扑通几声,离她最近的几人身子一晃栽倒在地。
他们脖子上豁出个大口子,血流不止。
见眼前女子出手狠辣,剩下的人自知不敌,转身就要逃。
只是人刚迈出脚,又是几片叶子飞来,收割了他们的命。
如此两下以后,河滩上的人一个不留,通通成了地上不会动的尸体。
夜色寒凉,澴河上的水雾更浓了,夹杂了几分血色。
闻焉没做停留,转身往外走。
穿过一片林子,她见到一辆青蓬马车。
赶车的马夫和另外两人站在一边神色严峻地窃窃私语。
闻焉没有停,继续走,大剌剌地出现在三人面前。
三人谈话声顿时一停。
马夫皱眉“你是谁什么人?”
闻焉可没工夫跟他废话,起手就攻过去。
“不自量力!”
马夫表面是马夫,实际上乃是一等一的高手。
见闻焉如此嚣张,怒极反笑,心中已经给她想了一万种死法。
可当真正交上手时,他方察觉出问题。
马夫从强势应战到且战且退,不过短短几息时间,他回头冲还站着的两人怒吼
“还愣着干什么!想看我死吗?”
两人对视一眼,迅速加入战局。
跟马夫一样,真正跟闻焉交上手,才这人究竟有多强。
其中一人不过硬接她一掌,那只手就被废掉。
“你到底是谁?”
马夫惊惧万分地问到。
这女子如此厉害,为何从来没来听说过,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你跟我们有仇?”
另一人忍不住问到。
任谁被这么莫名其妙地针对,也会觉得疑惑。
闻焉扬了扬下巴,示意不远处地那辆马车说
“我妹妹受伤了,我想要那辆马车。”
三人嘴角一抽,身受重伤情绪崩溃地说
“马车送你便好,何须你杀人抢夺?”
闻焉“不行,你们太麻烦了,还是杀了了事。”
话音落下,其中两人死在她手上。
马夫趁此机会想退,可晚了。
最后三个人,一人被一截枯树枝钉在树上,一人脑袋被拧下来,一人脖子断裂。
三个顶尖高手,就这么悄无声息地死在这偏僻之地。
解决完麻烦,闻焉走到马车边爬上去,掀开车帘见里面宽敞干净,备有小桌子,桌上还煮着茶。
显然原来的主人刚走没多久,而且走得很匆忙。
不知什么原因。
闻焉也不深究,回身坐在车辕上架着马车就走。
她绕了一圈终于找到条宽敞些的路,出现在闻家人面前。
闻焉跳下车,对愣在原地的闻家人说
“去备水,马车里有壶。”
他们既惊这辆出现的马车,又喜她回来了。
手忙脚乱地要去拾柴,准备烧水。
等火真烧起来,闻和宁后知后觉地急急问道
“坏了,我们在这里燃火,要被那些人发现了。”
闻焉揭开闻长宁脚上被血洇湿的里衣,轻描淡写道“没事,人都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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