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还真不好掰扯,你说酒没问题吧,那瓶“勾兑”了尿的啤酒就明晃晃地摆在那儿,跟铁证似的。
“大卫哥,他们这是啥意思?”剑哥知道来者不善,赶紧把歌舞厅的经理拉到包厢外打听情况。
大卫哥跟剑哥关系不赖,隔三差五就给剑哥封个红包,闲下来还约着喝两杯。“老易,这事儿不好办啊——”大卫摇了摇头,“他们要十倍赔偿,还得你们登报道歉,明摆着是冲你们的酒来的,想把你们牌子砸了。”
“十倍赔偿倒不算多,你们卖138元一打,一瓶11.5元,十倍也就120元,可登报这事儿不行,这一登报,我们牌子就彻底臭了。”剑哥头摇得像拨浪鼓。
“老易,你可别这么算,人家的账不是这么算的……”大卫苦笑一声,“这家算下来是五万六出头,说给抹个零头,给五万六就行。”
“什么?”剑哥一听这数,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这是怎么算出来的?抢钱啊!”
“老易,人家还真没瞎算,我给你算算——”大卫拿起笔在硬皮抄上划拉了两分钟,最后写下个数字:。
“卧槽,这明摆着是抢劫啊!”剑哥差点跳起来。
大卫哥算得那叫一个有理有据:888包厢低消888元,除了套餐里的酒,他们还喝了16打,每打138元,小计2208元;8个小姐台费2400元,公主少爷各100元,加起来5608元,乘个10,可不就
元嘛。
“老易,我看你还是溜吧!”那天在包厢外,大卫劝剑哥,“人家就是冲你们老板来的,肯定要扣人质,扣两个不如扣一个,你快回去找老板想办法。”
大卫的话在理,也是明哲保身的好法子,可剑哥没听,转身又进了包厢。
后来翟最问他,当时咋想的?剑哥说,啥也没想,就警告翟最,以后再遇事,必须有难同当,有尿……一起喝。
剑哥和翟最想到一块儿去了,他返回包厢,打算把那瓶“尿酒”给喝了,只要证据没了,这事儿就还有的扯。
可他万万没想到,一进门,就看见翟最正跟那群港区来的兄弟抱在一起唱《朋友》,那场面,和谐得让人以为进错了包厢。
事儿就这么解决了——翟最一口闷了那瓶“尿酒”。
本来这事儿没这么容易了结,全凭翟最喝酒的速度太惊人,快得跟吞剑似的,把那帮港仔都看傻了。酒友见酒友,两眼泪汪汪,八个港仔当即每人跟翟最吹了一瓶,然后就搂着肩膀唱开了,那天晚上,愣是闹腾到凌晨四点才散场。
零零读书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