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卫君踉跄起身,父子二人刚冲出牢房,院中突然火光大作!
数十支火把骤然亮起,将整个院落照得如同白昼。
“张道长,别来无恙啊。”
陈昭负手而立,从阴影中缓步走出。
在他身后,赵德安、武宣、沈峻带着一众衙役将院子团团围住。
黑衣人脚步一顿,缓缓转身。
徐道远死死盯着那道黑影,摇头苦笑,道:
“玄素兄……真的是你?”
黑衣人沉默片刻,抬手摘
一张熟悉的面容在火光中显露。
正是三年前“死去”的张玄素!
张玄素苦笑一声,道:“徐先生,多年不见啊!”
徐道远如遭雷击,踉跄后退两步,道:
“没想到你还真的活着!”
张玄素闭上眼睛,苦笑一声,道:
“你就不该来找我。”
徐道远叹了声,道:
“我没想到你居然还活着。”
赵卫君突然挣脱父亲的手,嘶吼道:
“爹!你告诉我,楚文是不是你杀的?”
院中一片死寂,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张玄素身上。
他点了点头,叹道:“事到如今,也没什么不好说的,是我杀的!”
“为什么?”赵卫君崩溃大喊,“就为了让我当上那个助教?!”
张玄素猛地睁眼,眼中泛起泪光,道:
“卫君,为父这一生亏欠你太多……当年若不是我长年在外,你娘也不会因病去世。”
陈昭问道:
“所以你就杀了楚文,用他的尸体替你假死!”
张玄素转向陈昭,拱手道:
“陈大人果然名不虚传,不过楚文是我被逼无奈所杀!”
陈昭道:“那你说来听听,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张玄素皱着眉头,轻叹道:“大概在我假死的前半个月前,当时楚文带着阿古其找上我了。”
陈昭问道:
“他们找你是为什么?莫非是为了《云笈七签》?”
张玄素点点头,道:
“不错,那天他们找我便是为了《云笈七签》。
要求我以三千两黄金的价格将那本书卖给阿古其。
楚文表示说如果不卖的话,就要在我儿的学籍之上做些手脚,让我儿参加不了科举。”
赵德安捋着胡须,沉声道:“莫非是你儿子改名换姓一事作为威胁?”
张玄素点点头,答道:
“正是如此,我祖上乃是疍户,直到我这一代这才经商,而士农工商,我始终是贱籍。
所以,便让我儿之名改在我妻子的名下。
虽然这是朝廷严令禁止的,但是只要这件事不说破,基本上是睁一眼闭一只眼。
可是楚文却威胁我,倘若我不愿意将《云笈七签》卖给阿古其,便将此事上报州学,取消我儿的学籍和功名。”
楚老爷冲过去,大声喝道:
“我儿已经死了,你休要污我儿之清白!”
张玄素却冷笑一声,从怀里掏出一封信甩给了楚老爷,喝道:
“这是我从楚文身上搜到的密信,你看是不是他的笔迹?”
楚老爷接过信,借着灯火一看,瞬间脸色一白,惊得手中的信掉在地上。
陈昭走上前,将地上的信捡起来一看,果然是楚文写给叙州州学的举报信。
张玄素冷哼一声道:“这是我从楚文身上搜到的,岂能有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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