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转过身来,露出一张令人窒息的容颜。
眉如远山含黛,眸似秋水凝霜,琼鼻樱唇,肤若凝脂。
赵明远摇头苦笑,道:“被拒绝了。”
女子闻言,唇角却勾起一抹浅笑,道:
“那明日我亲自去会会这位陈国公。”
赵明远摇头,道:
“芯儿,为父看还是算了吧。他现在不一样了,以前他是傻子,可现在是国公爷。”
女子咬着牙,轻哼一声,道:
“父亲,难道这苦头你还没有吃够吗?我们赵家无官傍身,只能被人欺凌。而父亲你也想实现自己的抱负吧。”
赵明远叹道:“不过,这件事没那么容易。要知道当初可是咱们不要这个傻子的,这说出去丢人啊!”
女子却轻笑道:“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窗外,狂风呼啸,雪花簌簌落下,渐渐覆盖了整个叙州城。
“下雪了!”
女子抬头看向天空,微微一叹。
翌日清晨,大雪依旧。
陈昭正在后院练功,一柄长刀在他手中化作道道寒光。
雪花还未近身,便被凌厉的刀气绞得粉碎。
“大人!”
沈峻匆匆跑来,嘿嘿一笑,道:
“有人来找你!”
陈昭收刀而立,问道:“什么人?”
沈峻朝着陈昭挤眉弄眼,笑道:
“那女子长得极美,听说是赵明远的女儿赵月芯。”
陈昭眉头一皱,道:“她又来做什么?”
沙沙!
突然,一道轻盈的脚步声传来。
只见一个白色的身影踏雪而来。
女子撑着一柄油纸伞,转眼便到了陈昭面前三丈处。
“小女子赵月芯,见过国公爷。”
她微微欠身,声音清冷如冰泉。
陈昭目光微凝。
只见这女子一袭白衣胜雪,眉目如画,气质清冷孤傲,宛如雪中寒梅。
“赵姑娘有事?”
陈昭淡淡道。
赵月芯抬眸,一双明眸直视陈昭,道:
“特来请教国公爷,为何拒绝我赵家提亲?”
陈昭微微一怔,还未开口,沈峻已经挤眉弄眼地后退几步:
“嘿嘿,属下突然想起还有军务要处理,就不打扰二位了。”
说完,一溜烟跑得没影了。
陈昭怀疑这小子去告诉严映雪了。
院中顿时只剩下二人。
雪花无声飘落,在赵月芯的油纸伞上积了薄薄一层。
她向前迈了一步,绣鞋在雪地上留下浅浅的印记。
“国公爷还未回答我的问题。”
赵月芯声音清冷,再次逼问。
陈昭将长刀归鞘,道:
“婚姻大事,岂能儿戏?赵姑娘请回吧。”
赵月芯忽然轻笑一声,道:
“这是我们赵家商会十万石粮食的调令,只要国公爷点个头,我赵家可以保证一个月内可以运送过来。”
“如今是枯水期,漕运断绝,你们能一个月内能运送过来?”
陈昭摇摇头,有些不相信。
他带过兵,行军打仗,粮草先行。
这几个字看起来很简单,其实并没有那么简单。
粮草运送永远是古代的头等大事。
现代人有铁路、高速来运输,可是古代只有车马来运送,而有些地方是崎岖山道以及泥泞小道。
再加上人吃马嚼以及其他不利因素的影响,十分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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