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藤摸瓜,看看有没有人在背后操纵这件事。”
“明白!”
沈峻将名单收好,架起还在瑟瑟发抖的刘金,问道:“大人,那这小子怎么办?”
陈昭挥手道:
“继续关押,严加看管,别让他跟外界有任何接触。
他知道的或许不止这些,后续可能还需要再审。”
沈峻领着刘金离开后,书房里只剩下陈昭一人。
他走到窗边,望着窗外渐暗的天色,眉头紧锁。
寒水石的流向牵扯出内廷、世家,这条线索像一张网,将多方势力都卷了进来。
可是这跟刺杀案,以及拓跋烈的死究竟有什么关系呢。
这一切似乎都在迷雾之中。
陈昭重新坐回案前,望着那张写着世家的名字的纸。
这上面的名字只是各个世家仆人的名字,并不是世家公子的名字。
那些世家公子过去买东西,不可能自己去,都是派仆人过去。
这些世家是无辜的,还是参与其中?
他心里也拿捏不准。
随即,他轻轻将纸推到一边,目光重新落回鸿胪寺刺杀案的卷宗上。
其中夹着的老杂役证词,“卯时前见蒙面人递黑木盒,巴掌大,沉甸甸”这行字被他用朱砂圈了出来,墨迹在烛火下泛着冷光。
他靠在椅背上,心里渐渐有了主意。
寒水石的流向虽乱,却多是旁支线索。
世家与内廷的牵扯,也需时间验证。
唯有这个蒙面人送的木盒,是直接与拓跋烈挂钩的关键。
说不定这里面藏着什么秘密。
“也许突破口就在这木盒上。”
陈昭低声自语,起身走到门边,刚要吩咐衙役去传薛平,就听见院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这时,薛平的大嗓门传来:
“大人!我们回来了!西跨院的证物都带过来了!”
只见薛平领着几名吏员,抬着两个黑漆证物箱走进书房,箱面上贴着封条,还沾着些许雪粒。
曲恒跟在后面,手里捧着一卷现场勘察记录,脸上带着几分疲惫。
陈昭问道:“你们可否看到一个小木盒?”
曲恒摇摇头,拱手道:
“启禀大人,我们把拓跋烈房间里能查的都查了,桌椅、书架、衣柜都仔细搜过,连地砖缝都撬了几块,没见着什么小木盒。”
陈昭上前一步,目光扫过证物箱,直接问道:
“真的没有?比如床底、书架暗格,或是抽屉夹层?老杂役说那木盒是黑的,巴掌大小,你再想想。”
薛平挠了挠头,皱着眉回忆,道:
“床底我们扫过,全是灰尘,没见着木盒。
书架暗格也找了,是空的。
抽屉夹层里只有几张互市的文书,没别的东西。
会不会是凶手拿走了?”
“在这里呢。”
这时,严映雪从门外走进来,手里捧着一个黑漆漆的小木盒。
木盒表面雕着简单的卷草纹,边角有些磨损,大小正好能握在掌心,与老杂役描述的分毫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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