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巴图愣了一下,随即冷笑起来,眼神里充满了挑衅,道: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你有证据吗?
就算我承认恨他,就算我告诉你人是我杀的,你能奈何我?
我是王部使者,你敢动我一根手指头,北疆立马就会对大周开战!
没有证据,麻烦离开!”
他仰着头,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心里赌的就是陈昭投鼠忌器,不敢用刑。
毕竟互市协议还没签,大周绝不敢轻易撕破脸。
陈昭又慢条斯理的说道:
“还有香香公主追杀拓跋烈前妻母子的事情,也是你安排的吧?”
巴图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好笑的事,突然仰头大笑起来道:
“哈哈哈!是又怎么样?就是我派人追杀的!”
陈昭没接话,只是对着门外扬声喊了句,道:“去把人带进来。”
很快,两名衙役押着何老六走了进来。
何老六穿着一身粗布囚服,头发有些凌乱,却难掩眼底的戾气。
沈峻在他耳边说了几句,何老六闻言,顿时握紧拳头,目光充满了冷意。
巴图的笑声戛然而止,脸上的得意瞬间僵住。
他盯着何老六的脸,眼神从疑惑慢慢变成震惊,嘴唇哆嗦着,道:
“你……你是拓拔野?你没死?”
“何老六,你看,他自己都认了,就是他派人追杀你们母子!”
沈峻在一旁适时开口,声音不大,却像一把锤子,砸在何老六的心尖上。
“是你!”
何老六猛地挣脱衙役的手,双目赤红,死死盯着巴图。
二十多年的逃亡、母亲的惨死、自己无法生育的伤痛,瞬间全涌了上来。
他朝着陈昭急声喊道:
“大人!放开我!我要杀了这个畜生!”
陈昭看着何老六,又瞥了眼一脸慌乱的巴图,慢悠悠地抬了抬手,道:
“解开他的锁链吧,毕竟是你们北疆内部的恩怨,我这外人也不好拦着。”
衙役连忙上前,解开了何老六手上的铁链。
锁链刚落地,何老六就像一头被激怒的豹子,猛地冲过去,一把拎住巴图的衣领,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
巴图猝不及防,双脚离地,慌忙伸手去掰何老六的手,嘴里嘶吼着:
“你敢动我!”
可他平日里养尊处优,哪里是常年干粗活,有功夫在身的何老六的对手?
何老六手腕一甩,直接将巴图掼在地上。
砰!
巴图疼得龇牙咧嘴。
他刚想爬起来,何老六又一脚踩在他的胸口,将他死死按在地上,拳头捏得咯咯作响,眼底满是杀意,道:
“当年追杀我的是你?呵呵,今天我要为我娘报仇!”
巴图被踩得喘不过气,脸涨成了猪肝色,对着陈昭嘶吼,道:
“住手,陈昭你不是说不对我用刑吗?你言而无信!”
陈昭抱着双臂,靠在桌边,脸上带着几分似笑非笑的神情,道:
“巴图大人,这话可就冤枉我了。我什么时候对你用刑了?
你看,他是拓拔烈的儿子,是你们北疆人,他要找你报仇,是你们北疆内部的事。
我一个大周官员,总不能拦着人家报仇吧?”
说完,他还对着何老六扬了扬下巴,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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