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大堂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只见,一名身着紫袍的太监快步走进来。
太监无视堂内的审讯场面,径直走到公案前,躬身道:
“太皇太后驾临大理寺外,说有要事与您私下一叙,请您即刻移步前院。”
这话一出,大堂内瞬间安静下来。
薛平猛地站起,怒声道:
“现在正是审案的关键时候!太皇太后此时来见大人,分明是想干扰查案!”
白凤凰也皱紧眉头,眼神里满是警惕。
太皇太后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个时候来,绝非巧合。
陈昭抬手按住薛平的肩膀,示意他少安毋躁。
他站起身,目光落在那名太监身上,问道:
“太皇太后可有说,要谈何事?”
那太监垂着头,阴恻恻地道:
“太皇太后只让老奴请您过去,没说别的。
您若是再耽搁,惹得太皇太后动怒,耽误了大事,这责任可不是大理寺能担的。”
陈昭眼底掠过一丝冷意。
他早料到太皇太后不会坐视李德全招供,却没想到她会来得这么急,连掩饰都懒得做。
但眼下人在她的威势之下,硬抗只会让案子横生枝节,他只能压下心头的思绪,跟着太监往前院走。
前院内。
太皇太后坐在铺着白狐裘的太师椅上。
老态的脸上布满冷意,冷得像阁外的积雪。
陈昭刚走进暖阁,还没来得及见礼,就听啪的一声脆响。
只见一张泛黄的《京中快报》被太皇太后狠狠拍在桌上。
那正是陈昭让魏永搞的,他跟雍王、房玄阳一起,忙活这份报纸。
正式命名为《京中快报》。
太皇太后冷眼怒视陈昭,喝道:
“你我往日井水不犯河水,你暗中搞这些小花招,以为哀家不知道?
这报纸上写的什么,你当哀家瞎吗?
暗示哀家草菅人命、祸国殃民,你安的什么心!”
陈昭嘴角勾起一抹淡笑,道:
“太皇太后说笑了。
这《京中快报》是雍王殿下创办的。
报社的人、发刊的内容,全是雍王定的,与臣何干?
臣日日在大理寺审案,连报社的门朝哪开都不知道,哪有心思搞这些笔墨文章?”
他将这些事情推到雍王的身上去,看她怎么说!
太皇太后怒火更胜,怒叱道:
“雍王是哀家的亲儿子!
他往日里对哀家言听计从,如今敢跟哀家反目成仇,不是你在背后挑唆是什么?
你以为你帮着雍王拉拢朝臣,就能扳倒哀家?
陈昭,你未免太自不量力!”
陈昭冷笑道:
“李初露是怎么一回事,你比我心里还清楚,就别装糊涂了。
她是被谁夺舍了?”
“放肆!”
太皇太后猛地一拍桌子,杀气腾腾地瞪着陈昭。
陈昭不为所动,沉声道:
“您今日来大理寺,不是为了跟臣争论谁挑唆雍王吧?
李德全还在正堂等着招供,巴图也已经认罪。
有些事情,你心里清楚。
有话,我看不妨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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