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人!开坟验过了!
合葬墓里只有他妻子的骸骨,根本没有刘玉安的!
这说明那孩子当年肯定没死!
凶手很可能就是那个孩子!”
陈昭正低头翻看卷宗,闻言抬眼,沉声道:
“看来凶手就是刘玉安没错了。
他当年躲过一劫,如今回来复仇。
目标就是当年参与抢劫刘家财产的人。”
严映雪站在一旁,闻言也点头,道:
“二十年前他还是个孩子,如今该是三十岁左右的年纪。
这也能解释为何没人认出他的原因。
因为容貌早已变了。”
陈昭微微颔首。
这时,周文渊就拿着一叠公文匆匆跑进二堂,脸色比之前更显慌张,道:
“国公爷,不好了!
周边的云溪县、望川县都传回了协查公文。”
陈昭微微一怔,道:
“这么快就发来的协查公文?”
周文渊点头,道:
“因为他们县里也出了类似的命案!”
陈昭接过公文,快速翻阅。
云溪县死的是个开米铺的老板,望川县死的是个织坊主。
两人都是二十年前从河湾村迁出去的。
死法与万载县的三人一模一样。
门窗完好,无挣扎痕迹,枕边都有一小截枯稻草。
更棘手的是,云溪县的命案发生在三日前。
望川县的则是昨日。
显然凶手在流窜作案。
陈昭将公文放在案上,沉声道:
“凶手在赶时间,或者说,他在逐个清理当年的参与者。
河湾村当年存活的人分散在周边数县。
他这么快找到目标,说明早就摸清了所有人的行踪。
周县令,立刻将这些死者的名单汇总,对照当年河湾村的户籍册,找出还没遇害的幸存者!
然后发函给其他县衙,让他们派人保护。”
周文渊连忙应道:
“下官这就去办!这就去汇总名单!”
说着又匆匆跑了出去。
若再出人命,他这个县令怕是真的要担责了。
就在众人忙碌时,县尉胡祥威带着几名衙役走进二堂。
他手里捧着厚厚一叠口供,神色严肃,道:
“陈大人,卑职带人重新询问了三名死者的家属,终于查到了一个共同点。
死者生前,都从一个老年货郎手里买过东西!”
陈昭微微皱眉,道:“老年货郎?详细说说。”
胡祥威翻开口供,指着其中几页道:
“王掌柜的妻子说,几天前,有个穿灰布短褂,挎着货郎担的老头来绸缎庄门口叫卖,王掌柜买了一把木梳。
李四的母亲说,李四死前三天,从一个老头手里买过一包针线,说是要给远在乡下的妹妹寄去。
老秀才的学生则说,老秀才曾买过那货郎的一本旧书。
还说那货郎说话带着点西南口音,担子里的东西都用稻草捆着。”
严奇山眼前一亮,道:
“稻草捆东西?案发现场的稻草,会不会就是从货郎的捆扎物上掉下来的?”
严映雪美眸微眯,道:
“用稻草扎东西很正常,百姓用不起绳索,常常用稻草扎东西。
他用稻草捆东西,正好能解释案发现场的稻草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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