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昭端起桌上的茶杯,慢悠悠抿了一口,笑道:
“我倒有个主意,只是怕周县令不肯应。”
周文渊眼睛一亮,连忙问道:
“国公爷尽管说!只要能抓住凶手,别说一个主意,便是十个八个,下官也定然配合!”
陈昭放下茶杯,笑了笑道:
“放出消息去,就说赵家为了赎出赵三,给县衙送了三百两银子。
你收了银子便网开一面,暂且放他回家待审。”
“这……”
周文渊的脸色瞬间变了,嘴角抽搐着,干笑两声,道:
“国公爷,这可不行啊!
若是传出去,外人岂不是要说我是收受贿赂,徇私枉法的贪官?
这名声……下官日后在官场可怎么立足?”
陈昭看着他急得冒汗的模样,忍不住笑了:
“我刚才就说了,怕县令大人不肯。
看来,你是顾虑这名声。”
周文渊连忙摆手,又有些为难,道:
“不是下官顾虑!
国公爷也知道,如今京里对地方官的风评看得重。
若是被人参一本贪赃枉法,下官轻则丢官,重则可能还要吃牢饭!
你也知道这万载县就在京城脚下,要是被他人知道了,唉……
可若是不这么做,又实在想不出别的法子让赵三合理出狱。”
他顿了顿,眼神里满是纠结,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抉择。
严映雪站在一旁,见周文渊左右为难,笑道:
“周县令,这又不是真的让你收。
咱们国公爷可以作证,只是因为办案才会如此。
再说了,那赵家又没有真正送银子过来。”
周文渊苦笑道:
“可是传出去,外人可不是这么想!
只要国公爷为我作证,那我就按这个法子来!”
陈昭点头,道:
“这是当然!”
“好!下官这就去安排!”
周文渊彻底松了口气,站起身就要往外走,又被陈昭叫住。
陈昭叮嘱道:
“埋伏的人手要隐蔽,别露出破绽。
刘玉安会厌胜之术,让弟兄们身上都带些艾草、硫磺。
这些东西能克制邪术,以防万一。”
“下官记住了!”
周文渊应了一声,当即转身离开。
只要能抓住刘玉安,这案子就能了结,他也能彻底松口气了。
看着周文渊着急忙慌地离开了,严映雪掩嘴一笑,道:
“又不是真收礼,他怕什么?”
陈昭抿了口茶,笑道:
“别看周大人在万载县担任县令,算起来也算是京官。
若是外放到地方,至少也是州里的长史或是司马。
若是放在那下等州,都能成为刺史了。
他在这里为官也有些年头了,眼看要高升,自然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事。”
严映雪恍然大悟,轻笑道:
“原来是这个原因啊,还是昭哥你看得通透。”
陈昭转过身,看着笑语嫣然的严映雪,握着她的纤纤玉指,道:
“雪儿,咱们也该入睡了。”
严映雪脸颊瞬间嫣红,耳尖都微红,左顾右看了下,低声道:
“昭哥,那房子隔音不好,今早我还听到县衙的仆人议论咱们。
说咱们没成亲就这样……”
陈昭笑着起身,轻轻搂着她柔软的腰肢,贴耳道:
“你管他们干什么,传出去更好,省得我被其他女人给惦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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