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儿不再多言,直接从骆驼上跳下去,然后走过去。
阿苦有些担忧,急忙阻止道:“小姐,你别去!”
她一边说一边从骆驼上翻身而下,因个头瘦小,落地后便摔倒了,但她立马翻身而起跟了上去。
见状,武断和几个老兵也向前跟了过去。
婉儿回过头向武断高声道:“武大哥,你们千万别过来!”
武断只好停住,高声道:“小姐,你小心点儿。”
她蹲下身,翻看那骑兵的眼皮,又触摸他紧绷如石的腹部,然后快速诊脉。
“是急性阑尾炎并发中毒性休克。”婉儿瞬间做出判断。
在这种缺医少药的环境下,这几乎是必死之症!
她抬头,目光灼灼地看向那头领,语气斩钉截铁:“我能救他,但你得答应不杀我们。”
那头领看着气息越来越微弱的巴图,又看了看婉儿,最终猛地一跺脚:“好吧!但如果我少爷死了,就拿你们给他陪葬!”
生死一线,压力如山。
但越是危急,婉儿的心反而越是沉静:“我必须镇定,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
她仿佛又回到了白玉堂的手术室,周围的一切喧嚣都远去,眼中只有病人和病症。
“武大哥和阿苦,你俩过来帮我!”婉儿语速极快地呼唤二人。
见婉儿唤他们,二人忙过来。
那头领似乎很焦心,也就不在意是敌是友了,索性让开任凭婉儿施治。
“武大哥你按住他的手脚,不能让他乱动,阿苦你用火烧我的匕首和金针!快!”婉儿一边观察头领儿子的病情,一边吩咐武断和阿苦。
临了,她又问头领:“你们有酒吗?越烈越好。”
那头领正紧张地看着,一听要酒,忙命人飞快地取来一个皮囊,里面装着烈性酒。
“阿苦,用酒清洗他的腹部,重点在右下腹!”婉儿一边吩咐,一边迅速取出自己的金针包和一把小巧却异常锋利的银质手术刀。
她将手术刀和金针在火上反复灼烧,进行最原始的消毒。
看着她又是刀又是针的,头领惊诧道:“你要把我的巴图怎样?”
“头领放心,我要从他体内取出病魔。”婉儿只能简单明了的答复他。
没有麻药,没有无菌环境,这无疑是一场豪赌,但婉儿别无选择。
她看准位置,将手中最长的一根金针刺入巴图腹部的几个麻醉要穴,用以麻痹病人。
紧接着,在所有人惊骇的目光中,她手持那柄烧得微微发红的手术刀,在巴图右下腹的位置,划开了一个寸许长的切口!
“嗬啊!”巴图身体猛地一挺,发出痛苦的嘶吼,若非被众人死死按住,几乎要挣脱开来。
那头领紧张得额头青筋暴起,手紧紧按在刀柄上:“你到底在干什么?”
周围的黑水部落骑兵们也发出一阵惊呼“啊?”。
他们纷纷拔出刀,怒视着婉儿,好像随时都可能剁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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