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虎被云贺龄那满脸的鲜血朝着自己扑过来的样子吓了一跳,就直接松开了手,顺带之后退了几步了安全的距离,不让对方咬到自己的手。
但云贺龄的视线却紧随着伏虎不放,只是幽灵还抓着他的另一边肩膀,所以云贺龄就算是伸长了脖子想要去咬伏虎,却没有成功。
云贺龄试了几次之后,发现自己没有办法可以咬到面前的这个人,所以他就改变了方向,朝着还抓着他肩膀的幽灵发动了进攻。
幽灵一见对方转头看向了自己,立刻就抽回了自己的手。而在同一时刻,云贺龄已经伸长了脖子,朝着幽灵咬了过去。
幽灵还顺势侧身一躲,所以云贺龄就直接越过幽灵,朝着门外扑了过去。
而正好,月可和乌娅玥刚好走到了房间门口。幽灵见状,迅速的伸出右手,抓住了对方左边的肩膀,把人往后一提,直接限制住了想要挣扎着扑向月可和乌娅玥的云贺龄。
这才没有让云贺龄朝着月可和乌娅玥扑了过去。
房间里头比较黑,所以幽灵他们才没有看清楚,但是房间外头比较亮,而站在房门外的月可在看到脸上和身上都是鲜血的云贺龄时,都不由得吓了一跳!
这人昨天不是还好好的,怎么今天就变成这样了?
乌娅玥还从未见过如此血腥的场面,瞬时就被吓得躲到了月可的身后,然后悄悄地探出了半个脑袋,看着在幽灵手上拼命挣扎的人。
但月可很快就察觉出了不对劲,因为云贺龄此时在面对外头的光线时,他的瞳孔并没有任何的光线反应。
月可当机立断的下了命令。
“幽灵,打晕他!”
幽灵接收到命令的第一时间,直接举起空着的左手,一手刀劈在云贺龄的脖子上。
这一下,云贺龄就被劈晕了过去,幽灵松开了右手,让他顺势倒在了地上。
幽灵见状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这才拍了拍手。
而伏虎眼见伤了人的人已经倒下,这才转头去查看刚才被人咬到的云季氏。
云季氏脖子的右边被咬下了一块肉,此刻正鲜血直流。
伏虎只能着急的转头朝着月可呼唤道。
“公子,云夫人受伤了!”
月可闻言直接跨步进入了房间,上前去查看云季氏的情况。
云季氏的情况很不好,再不止血的话,她很快就会死亡的!
月可立即拿出了特制的止血药交到了伏虎的手里,又拿出了一大卷绷带。
“上药。”
“好。”
伏虎接过了瓶子,就将特制的止血药都洒在了云季氏那还在流血的伤口之上,再将云季氏轻扶了起来,月可将绷带厚厚的缠在云季氏的脖子上。
幽灵站在旁边看着月可和伏虎一起处理了云季氏的伤口,见地上流了那么多的血,顿时有些担心云季氏的性命。
“公子,这云夫人流了那么多的血,人没事儿吧?”
“血止住了就没什么大碍,只是之后得好好的补一补。”
给云季氏的脖子处理好了伤口之后,月可又拿出了一颗药丸塞进了云季氏的嘴巴里。
房门大开着外头的冷风,一阵又一阵的往里头吹了进来,月可觉得云季氏失血过多,要是再被寒风吹倒了,不利于她的伤情恢复。
“行了,地上太凉。伏虎,你把云夫人挪到那边的榻上去吧。”
“好。”
伏虎听从命令的将云夫人抱了起来,挪到了旁边的榻上去,又担心对方冷,所以就从另一边给她挪了一个火盆过去,甚至还从旁边的柜子里找了一床厚被子,拿出来给云季氏盖上。
做完了这一切的伏虎,这才回到了月可的身边。
月可起身去查看云贺龄的情况。但是把了脉之后,就只知道对方的气息很紊乱,其他的还是什么都查不出来。
于是,月可便招呼了还在房门外头等着的乌娅玥一同查看。
乌娅玥进入房间之后,看着对方那满嘴血的样子就有些嫌弃,她拿出帕子捂住自己的口鼻,有些嫌弃的说道。
“能先给他处理一下吗?他这样子我没办法下手。”
月可也觉得云贺龄现在的情况确实不太好动手,就让幽灵去弄点水给他清洗一下。
门口的李妈一开始也不知道屋子里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她看到了自家少爷刚才满脸带血的样子吓了个半死。
少爷被这大夫带来的人弄晕了之后又看到了自家夫人躺在了地上,李妈这心被吓得都快碎成好几块了。
最后在得知夫人没事之后,就听到了月可的话,她立即让在院子里等着的其他婢女去端来了热水。
但热水是端来了,却无人敢进入房中。因为刚才云贺龄发疯的样子已经把另外两个婢女吓到了,所以她们两个人都不敢进去。
而李妈就更害怕了,这少爷发起疯来怎么六亲不认的,居然连夫人都咬了!那她要是进去的话,万一少爷醒来了,要是再发狂把自己给咬伤了,可怎么办才好!
月可也没多在意,毕竟云贺龄刚才的举动吓到了这些人。她们不敢进来,伺候也是正常的。
于是,月可让幽灵戴上手套去给云贺龄处理一下,自己则是走出了房间,朝着底下站着的两个婢女问道。
“你们家少爷是怎么一回事儿?”
两个婢女瞬间面面相觑,说实在的,她们其实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这院子只有四个婢女,这四个人还是云季氏精心挑选来伺候自己儿子的。
至于院子里头怎么会只有这么少的人伺候云贺龄,原因就是因为他的病情。
外人都只知道云贺龄从小体弱多病,天天抱着个药罐子不离手,但没人知道云贺龄的年龄是十五岁,但是身体却只有五六岁的孩童。
所以,云贺龄院子里伺候的人就只有这四人。
但这四个人是排班制的,两个人负责白天,两个人负责晚上。这也是云季氏特意安排的,为的就是防止云贺龄突然发病的时候无人知晓。
今天早上,当云季氏离府去请月可的时候,她们就跟往常一样,端着热水进屋伺候云贺龄洗漱。
只是其中一个本该伺候云贺龄洗漱的婢女刚好有些腹痛,所以就跑去上茅房。而另一个婢女则是按照原计划进入房间,打算去喊云贺龄起床洗漱吃饭。
只是让人没想到,等那个腹痛的侍女回来之后,一进入房间正好就撞上了云贺龄坐在那婢女的身上,低着头不知道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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