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想到什么，他深呼吸了一口气，“当时我们即将弹奏到高潮，他突然就身子僵直，不受控地后退了几步，从台上掉了下去。”
张兴明还想问些什么，郑龙的手机突然响起。
他打了一个抱歉的手势，接起来电话，“你好，是的，我应聘，好好好，明天是吗？”
张兴明和同伴对视了一眼，决定找下一个人谈话。
通讯公司楼下，等待了许久的张兴明和同事总算看见一个微胖的男人气喘吁吁赶来。
原本消瘦清秀的男人如今也发福成中年男人模样了。
“抱歉抱歉，刚才有外派工作，现在才赶过来。”
“没事，休息一下，我们就是简单聊聊。”
几人在公司楼下便利店前的椅子坐下。
“韩深？”房文轩愣了一下，情绪顿时低落，“他已经离开我们两年了啊…”
“你们关系如何？”张兴明眼神带着安慰。
“我们的关系一直很好，他年龄小，很多事还不懂，我总是很爱照顾他。”
房文轩回忆着，不禁抬起手抹了把脸。
“要是还在的话，应该能看见他结婚生子了吧…”
……
咖啡厅里。
“韩深？”
范小铃双手抱臂，身子后仰着倚在沙发上，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
“你们警察不是两年前就结案了？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不是他结案的啊，怎么像看仇人一样看着他？
张兴明露出牵强的笑容，面前的女人对警察这个群体似乎有敌意。
“别紧张，范女士，我们只是想要了解一下当时现场的一些情况。”
范小铃打量了一下张兴明，冷然说道，“说吧，想了解什么？”
“你和韩深关系如何？”
她不急着回答，将手中的香烟点燃，慢悠悠地抽了一口。
吐出一口烟后，她的眼神在烟雾里逐渐暗淡，“很好的关系，很好很好。”
很好的关系？
一旁的同事似乎已经懂了，低头安静地做着笔录。
“韩深是我见过最为梦想执着的男人。”范小玲自顾自说起，“那时候的我加入乐队，不过是为了赚两分臭钱，只有他，认真地告诉我，我的歌声是他听过最动听的…”
骗子，再也没人和她说过同样一句话了。
她嗤笑一声，眼里闪过一抹晶莹，“他说我们乐队只要一直努力，就会站在最大的舞台，去鸟巢，去世界最大的音乐节上表演…”
“他就给我们编织了这么一个美梦的时候，毫无征兆地离开了…”
指尖将烟头狠狠灭在烟灰缸里，她通红的双眼死死盯着面前两个警察，“我是不会相信那是一场意外的。”
被范小玲的眼神盯得不自在，张兴明悄然在手机里重点标注了她的档案。
……
江允儿跟在凌曜的身后，走出了杂物间所在的走廊。
凌曜的肩膀宽大，随着步伐微微摇动。
长长的走廊上回荡着两人的脚步声。
“你是怎么被绑来的？有看见对方的模样吗？”
凌曜突然说话，打破了两人的沉默。
“就是那个宣传单上的女歌手啊！”江允儿干脆利落答道，“她同伴把我打晕的。”
女歌手？范小玲？
凌曜脚步一顿，那她的同伴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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