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屈服的从来都不是太后。
提出这个要求的人是太后,那么想要破此局,自然还需要从太后入手。
太后想要利用她保住赵贵妃的这一胎,那么同样的,她也可以利用太后。
这只不过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而已。
沈玉宁走到南湘和云云面前,就像是普通好姐妹一般一边搭上云云的肩膀,一边搭上南湘的肩膀:“你们两个今晚早点休息,养精蓄锐。”
“啊?”云云和南湘还是云里雾里。
“明日本宫请你们两人看好戏。”
当晨间的第一缕阳光照入琳琅宫的时候,赵宜绯已经在梳妆镜前坐下了。
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
朱颜未改,心却枯如朽木。
赵一绯看着镜中的自己,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滑落。
她那么爱皇上,爱的忘却自己,爱的没有一点尊严。
可皇上,却从未爱过她。
那温润如玉的面孔之下,竟然全是冰冷冷的算计。
赵宜绯痛苦的咬住了自己的唇,哭得不能自已。
假如再给她一次机会,她再不要入宫,也不要再爱上他!
贴身侍女银枝端着一碗落胎药,走到了赵宜绯的面前。
银枝的手不停的在抖,眼睛里也同样蓄满了泪水。
她是眼睁睁看着自家小姐如何一路走来的。
“小姐,”银枝没有再喊她娘娘,反而喊了一声赵宜绯没嫁人前的称呼,“这药很苦,约莫两个时辰后发作。”
银枝哽咽的说道:“小姐还需振作起来,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赵宜绯停止了哭泣,她失魂落魄的站起身,扯下了自己腰间爱不释手的玉佩。
那是皇上赏赐给她的,她一直将这枚玉佩当做她和皇上的定情信物。
此刻,赵宜绯举起了手中的玉佩,举到自己眼前,带着几分贪婪般注视着这干净剔透的玉。
最后,她轻轻一笑。
手指松开,玉佩掉落在地上,四分五裂。
赵宜绯抬着头,尽量让泪水不落下了,转身拿过托盘上的落胎药一口饮尽!
银枝不忍再看,别过了头。
赵宜绯抚摸过自己的肚子,苦笑一声道:“对不起,是娘不好,让你还没有来得及看这个世界一眼就……”
“但你是娘唯一的孩子,娘会永远记得你。”
赵宜绯再次看了一眼梳妆镜里的自己,神色逐渐变得冷静。
“银枝,我们去慈宁宫。”
还不到她伤心的时候。
按照沈玉宁对她所说的那些,她必须打起精神来才行。
等到了慈宁宫以后,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
对于太后来说,她最不喜欢的就是赵宜绯。
头上没脑子肚里没墨水,头脑简单还嚣张跋扈。
如果不是有一个好的家世,对于她太后是多看一眼也觉得糟心。
偏巧她最不喜欢赵宜绯,赵宜绯的肚子却是最争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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