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等萧何真正放开沈玉宁的时候,沈玉宁已经心慌气短满脸通红了。
不得不说,虽然她很忌惮萧何,不想跟这个人有过多的接触。
但是这个男人他长得是真好看。
那张脸美得太有攻击性,带着几分说不出的侵略,当他看向你的时候,你就会生出一种自己被猎手盯上,成为了猎物一般的错觉。
而且作为猎物的自己,甚至不想逃跑,甘愿就此沉溺匍匐在猎手手下……引颈就戮。
但沈玉宁很快就又清醒了过来,暗暗骂自己没出息。
她的这一系列反应都被萧何看在眼中,不知为何就取悦到了萧何,萧何十分爽快的让沈玉宁上了马车。
萧何的这一辆马车配备齐全,里面精致的书案和上等的笔墨纸砚一个不少。
沈玉宁不敢劳烦萧何给她磨墨,自己一个人满头大汗的磨好了墨,又铺好了宣纸,深吸一口气后动笔开始洋洋洒洒的写信。
萧何坐在一旁,将沈玉宁写的内容尽收眼底。
马车内烛火摇曳,女子的眼底也映着烛火微暖的光。
信的内容,无非是自己过得很好,你也要照顾好自己云云,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可沈玉宁显然很重视这一封信,不然不会那样低声下气的求他。
“这个朋友对你来说很重要?”萧何问。
沈玉宁点了点头。
“有多重要?”
沈玉宁听到这个问题,咬了咬笔杆,认真的思考了片刻回答:“大概就是,不是亲人,胜似亲人。”
等她写完了信,又重复了一遍要送到的地方,萧何不耐烦的应了,沈玉宁这才作罢。
她一整天都是紧绷的,先是经历了赵贵妃流产,又跟太后玩了一番心眼,最后好不容易可以休息了,萧何却又不请自来带着她出宫转悠了一大通。
此时沈玉宁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不知不觉间就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她的信被垫在胳膊
萧何叹了一口气,帮她把毛笔收了起来,却又像是看到了什么,忽然顿住。
他的这只毛笔乃出自宣城名匠之手,千万毛中拣一毫,不管是笔杆还是所用的狼毫,都多一分则过,少一分则缺,是名匠苦心雕琢三年之作。
看似普通不过,实则却价值连城,极为好用。
而此时,笔杆顶部,却有两个小小的牙印。
萧何心里微微一动,不知为什么,看着这个小小的牙印,心中就像是猝不及防被什么击中了一般。
最后,他妥帖的将这只笔收起,放进了盒子里。
宫门之外,楚珺珩不知等了多久。
直至天微微亮,萧何才带着沈玉宁姗姗来迟。
马车轿帘被掀开,萧何抱着熟睡的沈玉宁走下来。
楚珺珩无奈的看了萧何一眼,道:“下次不可这般晚。”
萧何点点头:“微臣记下。”
楚珺珩伸出手:“把她交给我吧,萧卿也该回去休息了。”
萧何却站在原地未动。
楚珺珩微一抬眸:“怎么,萧卿是有什么顾虑吗?”
“没有。”萧何微微一笑,似是而非的说:“昨晚的确累到宁宁了,烦劳皇上让侍女仔细照看,莫要怠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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