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宁刚刚从慈宁宫出来回到坤宁宫,却发现赵宜绯已经等候多时了。
沈玉宁不由有些好奇:“你怎么三天两头往我这里跑?”
赵宜绯来不及多说什么,她从椅子上站起身急匆匆的往沈玉宁面前走了两步,说:“皇后娘娘,明日太后要去长乐寺礼佛对吗?”
沈玉宁点了点头道:“当然,这件事不是满皇宫都知道么?”
赵宜绯问:“皇上也去?”
“皇上自然也去。”沈玉宁问,“怎么,你想念皇上了?”
赵宜绯脸一黑,道:“你在胡说八道什么,皇上对我做了那种事,我对皇上早已死心了。”
沈玉宁不由好笑:“那你问我皇上作甚?”
“我是来警告你,千万不要让皇上见到羽妃,玉妃可是皇上最爱的女人!”
赵宜绯苦口婆心:“倘若羽妃对皇后之位动了心,她朝皇上一撒娇,说不定皇上什么都给她了,哪里还轮得到你?”
沈玉宁从来不会恐惧还没有发生的事情,但是她没有想到,除去太后以外就连赵宜绯这个向来目中无人的贵妃娘娘,居然也会如此畏惧一个女人。
沈玉宁道:“这位羽妃当真有你说的这么厉害吗?”
赵宜绯冷笑一声说:“在我还深深爱着皇上的时候,我就知道羽妃在皇上心中的分量了,她对皇上来说就如天上皎洁的明月,不是别人轻易能够替代的,而她却可以轻易替代任何人。”
沈玉宁听完赵宜绯所说的这一切,若有所思。
等到了第二日,沈玉宁陪在太后娘娘身边,声势浩大的仪仗队伍就这么浩浩荡荡的朝长乐寺而去。
在去长乐寺的路上,沈玉宁看到了一个十分眼熟的人。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曾经护送沈玉宁进宫的锦衣卫指挥使周文之。
沈玉宁见到周文之,就很热情的打招呼:“周指挥使别来无恙?”
周文之默默的看了一眼沈玉宁,似乎是想到了之前自己被威胁的经历,只觉得太阳穴隐隐作痛,只是朝沈玉宁行了一个礼就转身匆匆忙忙的离开了。
沈玉宁碰了一鼻子的灰,还只以为对方比较内向,不喜欢说话。
旁边的楚珺珩目睹了全过程,不由觉得有几分好笑。
他转身上了沈玉宁的轿撵,和沈玉宁坐在了一起。
沈玉宁转过头看着他:“皇上,为什么周指挥使一副不想搭理臣妾的样子。”
楚珺珩笑眯眯:“周指挥使锱铢必较,朝中罕见能让他吃亏的人,你还是第一个敢威胁他的,他自然对你敬而远之了。”
沈玉宁只听楚珺珩一个话头,就知道自己之前所做的那些事情都没有逃过对方的眼睛,只好摸着鼻子笑了笑缓解尴尬。
长乐寺风景宜人,也难怪太后每年都要来这里烧香拜佛。
只是这一次不同,沈玉宁和其他妃嫔刚刚走进这长乐寺,就发现长乐寺内已经站着一个女子了。
这名女子穿着一袭白衣,长发及腰,背影弱柳扶风,她的声音却带着几分坚定和淡然,正双手合十对着佛像说着什么。
声音不大不小,刚刚能让众人听到。
“信女愿意吃斋念佛一辈子,求皇上在宫中平安康健,所愿皆所得。”
众人的目光落在那白衣女子身上一瞬,脸上的表情都是意外里还带着几分意料之中。
这位白衣女子,就是传闻中皇上的一生挚爱,曾经风头压过赵宜绯一头的羽妃娘娘,似乎只要有她在的地方,后宫里的其他妃嫔都会黯然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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