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妃面色惨白,看上去摇摇欲坠,此时听了沈玉宁的话更显委屈,一颗泪珠滚落,羽妃哽咽不已:“是臣妾自己身子不好,岂敢怪罪皇后娘娘。”
沈玉宁笑着说:“若真是本宫做错了,本宫自然是要道歉的,可倘若是羽妃欺上瞒下故意中伤本宫,本宫绝不饶恕。”
“皇后娘娘您这是什么意思?”
羽妃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难不成您怀疑是臣妾为了嫁祸您故意这样做的?”
她像是听了什么可笑的事情:”臣妾是讨厌您不假,但是臣妾才不屑于栽赃嫁祸!”
太后听出了沈玉宁话中含义,皱了皱眉:“皇后难不成已经找到了证据?”
沈玉宁微微抿唇一笑,让南湘端着托盘走上前。
南湘手中的托盘里,正放着羽妃的侍女小小去找皇帝告状时的沾着血的宫规。
看着那沾血宫规,羽妃目光戚戚然,似乎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
太后看了那血红的宫规一眼,就挪开了眼睛,只觉得骇人无比。
沈玉宁却是毫不避讳的走到南湘面前,将这两张宫规翻了一遍,然后就冷不丁的笑了一声。
太后不解的问:“皇后究竟看出了什么?”
沈玉宁叹息道:“太后娘娘,宫规一共上千条,羽妃这林林总总才抄写了一百多条,光这点东西,最多只抄写了半个时辰。”
太后眉头舒展,看向羽妃的目光意味深长:“那羽妃身子未免太过柔弱了些,只不过是抄写了半个时辰的经文,就硬生生将自己抄吐血了。”
沈玉宁笑着说:“羽妃娘娘既然要演戏为何不演的真切一些,至少得抄个三四个时辰再吐血才显得比较真切吧?”
羽妃的脸瞬间变得无比难看。
可沈玉宁却并没有打算就此放过羽妃,又用手轻轻触碰了一下那几张宫规上面沾染的血迹,脸上的笑容愈发轻蔑。
“太后娘娘,你呢可知道如何区分人血和猪血?”
沈玉宁忽然问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太后看了一眼那宫规上沾染的血,似笑非笑的看了羽妃一眼,此时羽妃已经完全不敢吱声了。
太后问:“如何分辨?”
沈玉宁道:“人血血腥味不如猪血血腥味重,而且人血是鲜红色的,猪血却呈现暗红色,干涸之后甚至会僵硬易碎。”
她每说一句话,羽妃的脸色就难看一分。
沈玉宁却偏偏要走到羽妃面前,故意盯着羽妃的脸说道:“人血凝固时间相较慢,凝固后质地比较均匀,猪血凝固较快,有时会出现凝固不均匀的情势。”
沈玉宁将那宫规扔到羽妃面前:“羽妃娘娘,本宫都已经说的这样清楚了,你能不能告诉本宫,这究竟是人血还是猪血?”
羽妃脸色已经变得苍白无力。
沈玉宁见对方连一句辩驳都说不出来,就转身看向了太后:“太后娘娘,臣妾已经将事情的真相查的一清二楚,但凭太后娘娘定夺。”
此事真相大白,完全就是羽妃蓄意构陷。
太后冷笑,她站起身走到羽妃面前,毫不犹豫的扇了羽妃一个耳光:“羽妃蓄意构陷皇后,褫夺封号降为答应禁足三月,无诏不得外出!”
在羽妃被拖下去的一瞬间,羽妃抬头深深的看了沈玉宁一眼。
沈玉宁同样回望着她,唇角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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