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仅是那位灰衣男子,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他们历经千辛万苦,才得以进入书院的资格,却万万没想到,书院要求竟会如此严苛。
这难道不是有意在为难人吗?
“一息内,给我答复。”白长老那淡漠的声音,回荡在他们心尖,直击灵魂。
在这幽深的矿洞之中,并非只有这些新入门的弟子,那些早已被书院弃之不顾的人,也尽数被发配至此,从事着挖矿的苦役。
仅仅一个月的时间,便让他们深刻体会到,书院的杂役弟子,远非表面上看起来的那般光鲜。
在这暗无天日的矿洞里,他们日复一日地辛勤劳作,与外界的繁华隔绝,心中满是对命运的无奈与不甘。
原本怀揣的梦想与希望,在此刻显得如此遥远而渺茫,他们似乎已被遗忘在这无尽的黑暗中。
吃苦不讨好,才是最真实的。
“这不公平。”人群中,突然有人开始抱怨,“我想请问,白长老,若是遇到生死危机,书院管不管?能不能确保大家安全?”
“何为公平?书院自开创以来,能力之上,书院可不会将资源浪费在一个无用之人身上,你们若是怕了,现在退出,还来得及,若是中途死了,只能说你活该。”白长老轻描淡写地一句话,是在阐述一个不可改变的事实。
“长老,我愿意前往。”
先前那位身着布衣的女子,骤然打破了这里的宁静。
她内心深处涌动着不甘于此的强烈意愿,她决不愿在这片沉寂中虚度一生。
与其终日躲藏,庸庸碌碌地苟活,她更渴望勇敢地闯出一条属于自己的道路。即便前路艰险,哪怕最终未能如愿,她也义无反顾,因为至少她曾勇敢地尝试,不留遗憾。
连尝试都做不到,何谈以后,将来。
“没了吗?”
此刻发言的是白长老身边那位身着白衣的男子。他目光扫过与自己年龄相仿的众人,不禁感慨万千。
曾几何时,他也和这些人一样,历经磨难,撞过无数南墙,才换来了今天的成就。
灰衣男子问:“白长老,那我们出力了,没能手刃天神,书院难道还要让我们继续做杂役弟子不成。”
“记名弟子只有一个,若你们出力了,还能活着回来,那么恭喜你,正式成为书院外院普通弟子。”白衣男子认真回答道。
“只是外院普通弟子……”
众人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然而看后者那坚定的态度,又不像是作假。他们心中满是不解,这些人可是愿意把性命都豁出去的,怎么可能会是外院普通的弟子呢?
他们心里多少有些不服。
“哼!外院普通弟子,已经是书院抬举你们了,怎么你还想内门核心弟子不成?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做梦去吧!!!”
曹毅突然流露出嘲讽的神情,他如此行事,无非是想在对方面前竭力展现自己的长处,以期获得后者的赏识与提拔,倘若真能如愿,那便再好不过了。
然而,他终究是想得太多了,对方甚至连正眼都不曾瞧过他一下,更不必说提拔了。这不过是他一厢情愿的幻想罢了。如今,他应当好好地自我反省一番,认清自己的现实处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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