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昌骏依然煮了番茄鸡蛋面,今天的检查报告,让他的心情有几分沉重,虽然医生说是早期,但是他却明白,这种病治不好。
随着年纪渐长,会越发的严重,如今只能尽量控制。
不能做重体力活,更别想去挖煤了。
院门外发生的事情,他根本没有理会,那对夫妻有点让人恶心,父母离世,全靠女儿跑前跑后,若非有陈渊这家伙帮助,那姑娘还不知道受多少委屈。
陈渊看着老爸皱眉紧锁,宽慰道:“老爸,医生都说了,你这只是早期而已,发现得早咱们就能及时干预,多活几十年没有丁点儿问题。”
“先吃饭,等到秦哥请的战友到来,咱们全家会不会发达,就全都靠你了。”
“我做厨挣的都是辛苦钱,想要将分店开办,组建公司集团,没你可不行。”
陈昌骏摇头笑着:“吃饭吃饭,我又没得说啥。”
随后几日,陈渊都在忙碌着给彭家准备宴会的菜品,彭老爷子和喜欢外出散步的老太太,尝了之后赞不绝口。
陈渊基本上已经完成自己的工作,明日就可以顺利的开席。
剩下的事情,只需要佛跳墙开坛,白菜煨进高汤,把烤鸭切片,早点过去将菜备好。
于是,给彭家老爷子打了个招呼,去大学接了放周末的白鹭,两人说说笑笑的往出租房而去。
陈渊和白鹭回到川蜀路的小别墅时,夕阳的余晖将院墙上的爬山虎染成金色。白鹭轻轻推开院门,有些雀跃地说道:“陈叔叔应该把晚饭准备好了吧?”
陈渊笑着点头:“老爸的手艺虽然比不上我,但也绝对不差。”
两人刚走进院子,却听到客厅里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推门一看,只见陈昌骏正和四个精壮的汉子围坐在餐桌旁。
“你们回来啦!”陈昌骏高兴地招手:“这几位是你秦哥的战友,今天刚到。”
陈渊眼前一亮,快步上前:“各位老哥们好。”
为首的中年男子站起身,他身材魁梧,脸上有道浅浅的疤痕,但眼神温和:“陈兄弟,我是秦伟光的战友赵铁柱,这三位是王建军、李卫国和张胜利。”
陈渊热情地和他们握手:“辛苦各位大老远跑来了,先吃饭,待会儿咱们再谈工作的事。”
白鹭乖巧地去厨房帮陈昌骏端菜,陈渊则和四位退伍军人聊了起来,原来他们都是参加过南疆战役的老兵,退伍后生活并不宽裕。
听说每月一百五的超高工资,二话不说就收拾行李赶来了。
酒过三巡,陈渊正色道:“赵哥,你们的工作就是保护我父亲在全国各地跑生意,具体做什么暂时保密,但绝对合法。”
赵铁柱拍着胸脯:“陈兄弟放心,我们虽然退伍了,但军人的操守还在,只要不违法乱纪,保证完成任务!”
有了这几位经历过生死的战士们当保镖,最后一块短板也被补上。
“等彭家宴席之后,我就要回家咯,老爸,咱们得几个月之后才能再见咯。”陈渊乐呵呵的说着:“白鹭放了暑假,也会回矿上。”
“到时我送她来上学。”
陈昌骏笑道:“要得,咱们一起努力。”
“做大做强,再创辉煌。”
翌日,彭家别墅灯火通明,水晶吊灯将宴会厅照得如同白昼,陈渊系着雪白的厨师巾,在厨房里如同指挥交响乐的艺术家。
佛跳墙的醇香与开水白菜的清冽交织成奇妙的和弦,引得宾客们频频侧目。
“这道龙井虾仁的茶香层次分明,虾肉弹牙恰到好处。”一位戴着金丝眼镜的老者夹起晶莹的虾仁,对身旁的彭老爷子轻笑:“比国宾馆招待外宾的版本更胜一筹。”
彭老爷子抚须而笑,目光扫过桌子中心处,用冰雕刻而成的一只展翅凤凰,感慨道:“所以说,英雄出少年。”
“你们恐怕不知道,这些菜品掌勺的是出自一位十八岁的少年。”
从海外而来的贵客,满头银发的史密斯先生用餐巾轻拭嘴角,突然用流利的中文赞叹道:“这桌宴席让我想起了三十年前在京城那宏大而令人怀念的场景。”
他举起酒杯走向厨房方向:“但更令我惊讶的是,这样精湛的厨艺竟出自如此年轻的厨师。”
陈渊正将最后一道杏仁豆腐装盘,听到动静转身时,史密斯已来到厨房门口。
老人灰蓝色的眼睛里闪着惊喜:“年轻人,你的佛跳墙让我尝到了真正的东方韵味,鲍鱼的醇厚、海参的柔滑、花胶的胶质,各种味道层次分明却又完美融合。”他指着自己吃光的餐盘:“特别是最后那勺汤,我连一滴都没剩下。”
宴会厅里顿时响起善意的笑声,陈渊也微笑起来,感谢道:“能让食客满意,便是对厨师最大的褒扬,谢谢老先生的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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